栀庚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他可没忘记赫拉在靠近他床头时,说得那番关于科库特斯河的话。他相信那绝对不是赫拉无缘无故所说,所以现在他虽然不能确定里面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这里面液体多少应该与冥界的科库特斯河有关。
“怎么?不敢吗?”赫拉讽刺道。
“亲爱的赫拉呀,奥林匹斯山最尊贵的天后,”栀庚拍了拍赫拉的脸:“与其每天想着怎样拾被神王的花言巧语诓骗的少男少女们,不如多花点时间考虑如何重新吸引住自己丈夫的目光。”
赫拉被栀庚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特别是他这番侮辱性的动作,让赫拉感到十分难堪。她气得不行,正要说什么时,对方却在这时候突然放开了对她的牵制,翻身站在了一边:“天后今天已经在我这里耽搁了这些久,还不回去的话,奥林匹斯山的神们会担心。”
赫拉从床上起身,冷冷地看了栀庚一眼,又看了一眼栀庚手中的小瓶子,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葵音:天后这回在你这里吃了暗亏,看来是不会罢休了。]
[她越不罢休,才越有趣。]
栀庚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小瓶子,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这东西要不要处理掉?]
[不用。]
[葵音:你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处理掉可惜了,我喜欢物尽其用:)]
事实上,这个不知装的是何液体的蓝色小瓶子现在会在他手中,未尝不是赫拉原本就设想好的,在第一计划失败之后,第二计划成功实施的结果?
虽然这极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多疑,才会延伸出来的单方面的猜测,但如果真是那样,他要是就这么把这东西处理掉,岂不是辜负了天后的煞苦心?
[或许有一个神可以告诉我这小瓶子里装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葵音:谁?]
[神使赫尔墨斯。]
[葵音:那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他吗?]
[不急。]
先是宙斯,再是赫拉,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将这个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瓶子和腰带一同放在箱子里之后,栀庚将葵音从意识海里提了出来。
看着桌上的红色布偶,栀庚说道:“你去门口守着,我不想再被谁打扰。”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倦。
“我做事,你放心。”葵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嗯,”栀庚摸了摸葵音头上的红色绒毛,极温柔的威胁道:“要是再有人打扰,我会非常生气的。”
好可怕!葵音抖了抖身体,乖乖的从桌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的朝着门口跑去。
这边栀庚躺在床上终于有了个安稳的休息时间,那边坐在芝维拉加山洞口的葵音就显得寂寞许多了,虽然它现在是布偶的形态,并不会觉得累,但一个劲的坐在洞口,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更没有可以解闷的东西,很快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葵音压着声音轻轻感叹着,单手拖晒以45度角忧郁的看向远方。
远方的风景十分美丽,有形状不一的云,有高大挺拔的树,还有娇巧可爱的鸟……诶?鸟?!
葵音眨了眨眼,兴致盎然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极为漂亮的小肥鸟,这只鸟身上的绒毛是金黄色的,远远看去,像一团小太阳,葵音发誓,这小肥鸟绝对是它从未见过的品种。
此刻,这只纯黄.色的不知是何品种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