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从吊床上爬起来拉开门,拉开门后有气无力的看着正在甲板上斗剑的两个人。毫不意外的发觉是自家并不靠谱的船长,和小吉祥物:“他们两个,活力也太好了吧。”狂欢了一晚上,还有力这么闹。
坐在二楼栏杆上的滚滚吱吱叫了两声,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然后继续抱着怀里的瓶子,咬着吸管去看底下的两个人你来我往。当然更多的是罗杰单方面的躲闪阿葵尔斯,顺带在他头上摸上一把。
这样耀武扬威的举动,无意让阿葵尔斯更加的生气,手底下原本还算是有些规章的剑术,瞬间变得松散凌乱起来。往日苍白的脸也气的通红,乌黑的眼眸瞪着罗杰松都不松,好像这样就能将其置于死地一般。
罗杰大咧咧的笑着,一个刀手打飞了阿葵尔斯手里的剑:“所以说,不要动气嘛。”
“罗杰大混蛋!”阿葵尔斯红着脸扭头要去找木剑,回身便看见雷利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他之前用的木剑。这下可算是找到了告状的人:“他骗我!”阿葵尔斯凶狠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可怜兮兮。
“啊,我说小吉祥物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罗杰不可置信的指着阿葵尔斯,“我们讲道理哦好不好,刚才要用剑砍我的是你吧,我才是那个被你打的一直还不了手只得仓惶逃窜的好么,我的披风都破了哦!”
这么说着,罗杰将自己的红披风拉到身前,给雷利看他披风上的撕口。
“那是上次你和别人交战留下的!”雷利抽搐了一下嘴角,“所以罗杰,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罗杰也有些莫名其妙,“我就是嘲笑小葵尔患了不治之症,尿床啊。”
雷利停顿了一下,看着异常早熟的阿葵尔斯,盘算了一下小鬼头今年也已经十岁了,忽然就觉得这事儿他不是很想管。这个尿床无论是字面意义的,还是引申意义的,前者一定是罗杰的锅,后者只是长大了而已。
至于罗杰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深音罗杰秉性的雷利并不像知道。
“别和智障一般计较,”雷利抓了抓阿葵尔斯的头发,小航海士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黑色头发,不过现在被罗杰挠成了鸡窝,“去洗漱一下,然后看看我们的航路有没有偏。”
副船长的话还是要听的,阿葵尔斯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罗杰冷笑一声,对着雷利躬身说了句‘一大早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去清理。’,然后无视了想要在其中插话的罗杰,转身便回了船舱。
雷利抽搐了一下嘴角,扭头就看见了表情阴郁的罗杰。
于是这早晨,雷利的日常依旧在‘安慰被爸爸惹炸的儿子’和‘安慰被炸毛儿子冷漠对待而伤心欲绝的爸爸’之间徘徊着。
“说吧,”看着满脸阴郁的罗杰,雷利顺手将扒在他裤腿上的滚滚抓了起来,“滚滚说你找我有事儿?”如果不是这样,在这一个真小鬼和假小鬼结束自己的战争之前,他才不会在其中掺和呢。
“阿葵尔斯的能力,”罗杰站起身放弃了在地上画圈圈的愚蠢举动,“我知道是什么了。”
这个话题雷利觉得很有意思啊,于是他抛弃了之前想要丢下罗杰一个人去吃早饭的行动,转身挑眉看着罗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