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马可。”阿葵尔斯听见了电话虫哭泣的声音,“只要带走孩子,只要带走多弗和罗西就行。他们是阿葵尔斯的朋友不是么,你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不是么?还有安德莉亚,我们可以联姻啊!”
安德莉亚宫,阿葵尔斯的妹妹,只是阿葵尔斯并不喜欢她,因为从她的世界里,阿葵尔斯能够听见的就只有‘我想要’三个字。当然,阿葵尔斯更讨厌安德莉亚宫的双胞胎弟弟,那是个能和查尔罗斯圣玩到一起的蠢货。
“联姻?”阿葵尔斯听见查尔马可圣的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啊,贱民。”满满的都是厌恶,“还有,如果你再不尊称,我就要派大将去消灭你呢。大不敬之罪的后果,你很清楚吧。”得意洋洋。
滚滚的爪子按在了阿葵尔斯的手上,毛球转了个身将脸凑到了阿葵尔斯的脸旁。
“孩子是无辜的啊,查尔马可圣,就这一次,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电话被扣死,阿葵尔斯听见了查尔马可圣不屑的声音:“你以为你是谁,蠢货。”他的声音,和过去微笑着面对霍名古圣的面容交叠。
一个带着亲络,一个满是厌恶。
阿葵尔斯忽然觉得很茫然,他想起了在堂吉诃德一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每一次见到他们查尔马可圣的表情,是那么的和蔼与柔和。与如今拿着电话虫,冷言嘲讽的男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父亲大人对霍名古圣的态度。
明明……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么?
阿葵尔斯想起了坐在小花园里的金发男孩儿,他哭丧着脸将心爱的小木马送给了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罗西南迪的身旁,总是暖洋洋的。很安静,很平和,没有那些吵闹的不平,也没有戾气。
罗西南迪从来不会因为他的无理生气,多弗虽然会和他作对,却也对他从不吝啬。堂吉诃德家的两个家长,会带着温和的表情,教育他事情的对与错,是与非,虽然很烦,但是那种被在乎的感觉……
“父亲大人,”阿葵尔斯敲了敲门,“是霍名古圣叔叔么?”
“他可不配当你叔叔,”查尔马可圣带着鄙夷,“那种自诩低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天龙人。”好像往日和那个被他叫做低贱的男人,举杯欢饮互相往来的不是他,“不过是低贱的血脉罢了。”
“可是他以前,也是天龙人啊?”阿葵尔斯有些茫然,明明大家都是同样高贵的血脉不是么?为什么才短短三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不一样的事情:“他们,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是神的后裔么?”
“他们可不配,”查尔马可圣冷笑,“阿葵尔斯圣,我看你去堂吉诃德家的旧宅子时间太长了,被他们传染了吧。好好像你的弟弟妹妹学学,你将来可是要继承我王位的人,怎么可以和那些低贱的罪人,有着一样危险的思想。”
被……否决了……
“从明天开始,好好给我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神明吧。”查尔马可圣高抬下巴,“我可不希望,我尊贵的姓氏,沾染上那么肮脏的东西。”他说着,站起身朝着书房的门走去,“还有你的那几个奴o隶,过得也太自在了。”
阿葵尔斯抬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查尔马可圣一脚踹开了滚滚,然后离开了书房。滚滚撞在了白色的桌子角上,发出了难过的声音,可是他没有生气,感知中滚滚正看着他,很担忧。
“我没事儿,滚滚。”阿葵尔斯看着那个电话虫,“我只是……”
‘没关系,’罗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些他以为他忘记的,重新拉开了序幕,‘你如果去不了,我替你看。’金发男孩笑着,‘我会照下最美的照片,然后寄给你看。那样,你也去过了,书中的金沙滩,黄金海。’
原来,父亲大人一直在撒谎么?他们没有去往自己的王国,也没有成为一个王国的王。他们流离落魄,最后甚至霍名古圣都需要打电话低三下四的请求。难怪这三年……罗西从来没有来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