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用毯子直接把容国主的脚给裹了过来。
“才二月,夜深水寒。”顾惊寒面色冷淡道。
“寡人出来一趟不容易,还要带着你这个管家婆,”容斐倾身凑到顾惊寒身前,端详着这人迷离夜色中显得更为出众的容貌,低声笑道,“还说天寒……你看别人家的相公,娘子冷了,都要护着抱着,你就知道扔给我条毯子……”
手指朝着岸边一划,引着顾惊寒去看。
也不知是容斐运气实在逆天,还是奉阳国花朝节就是这般开放,男女夫妻情人间就是这般甜蜜,总之顾惊寒一眼看去,十对中有九对,竟都是半搂半抱着,将自家娘子护在怀里,生怕旁人冲撞到的。
“学着点,相公。”
容斐大爷似的腿一翘,没有半点一国之主的包袱,挑着眉弯起唇角,睨着顾惊寒。
顾惊寒静静看了岸上片刻,突然伸手。
一条胳膊穿过容斐膝弯,另一条搂住后背,顾惊寒轻轻巧巧一抬一揽,便把足有一百多斤的一大男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温热的躯体入怀,顾惊寒也不敢去想心跳几何,便探手取来一件披风,展开将怀里的人一裹,隔着厚厚的衣裳,将人抱紧了。
胸腔微震,他垂眼看着容斐颈侧那一小片白得晃眼的皮肉,低声道:“还冷吗,娘子?”
容斐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等顾惊寒摸着容斐的脸,将人从怀里挖出来,才发现容国主已然睡了过去,死沉死沉的。
短暂的花朝夜游还未品出什么滋味,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