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意。”林阿宝偷偷捏住谢安衣袖,放空目光想了想道:“崔兄任职太守,箫兄先从郡丞做起,我想如果我没有跟三爷在一起,现在也应该是为这些事头疼的时候,我阿爹阿娘心疼我兴许不会要求我做什么,但我总不能顾家业不管,真一心扑到画画上。那样我肯定很辛苦,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才能修炼一两分本事出来。”
“不用,我一定会找到阿宝,可舍不得阿宝吃这些苦头。”谢安握住偷偷捏自己衣袖的指尖,拿在手里把玩阵,见人耳朵通红一时又想逗他,问;“如若真是那样,阿宝可愿意被我寻到?”
一条路,是在这乱世中吃尽苦头或许还不能善终;一条是,养在谢府不问世事,过钟吟鼎食的富贵生活。两者孰轻孰重,是个人或许都会选择后者,但林阿宝知道自己选择是无关富贵的,只因为是这个人。君子谢安世无双。怎舍得与之错过?
“……自是愿意的。”
谢安当即心头一荡,伏身把人罩在身下,轻声哄弄:“阿宝乖,再说一遍。”
受不住谢安哄弄,林阿宝红着脸又说了一遍,谢安心情顿时好的不行。虽是心意相通,但仍爱欢喜的人诉衷肠,嗯,没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林朝:叼走我宝贝弟弟的那个男人的侄子?大侄子,你帮表叔我送个东西给你三叔。
谢安到东西打开,里面是把四十米的大刀!
第70章谢君郎
一场酒宴获一桌子的醉鬼,最后还是阮夫人出面一个个送到厢房,灌下醒酒汤,待酒醒一半再好生送家去的。翌日一早酒醒,四人也是窘迫不已,以往也曾醉过但没像昨天那么醉的人事不醒过,跟他们打小的教育背道而驰,好在大人们也没训斥反到表示理解。毕竟曾经最为交心的知已好友就要奔各自前程,相隔异地再难相见,或许还会因家族立场原因成为宿敌,见面含笑背面藏刀,做为临行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大醉一场自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既然已经长大要奔前程立家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是最基本的。
历来被家教严格管束的四人反到诚惶诚恐,带着伏底做小的心理,好几天内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拾行装,只到出行这天。四人出行都在同一天,林阿宝送谢玄,到刚好把其他三人都送了。
林阿宝下到马车,揖手见礼:“王兄、崔兄、箫兄。”
三人回礼:“阿宝。”
之前该说的都说了,再则好友们奔前程本就是高兴的事,是以气氛到还轻松。互相见完礼,平安极有眼色的把早准备好的三个大布包抱了来,林阿宝颇为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就随便准备了些,还望贤兄们不要嫌弃。”
崔吉看那布包份量,乐的不行,笑道:“这份量看着可不像随便准备的。不过这份心意我们就笑纳了!”
“贤兄们不嫌弃就好。”
时候不早,一行几个叙话片刻,便各自揖手告别。王献之一等骑马加紧赶路,待夜间落脚时才知道林阿宝这布包里可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随便准备,恰恰相反,而是根据个人情况心准备的,且都是些非常实用的东西,就像崔吉那布包里各种各样的种子,送饯行礼送的却是种子这点也是非常别具一格了,但更让人感念的是那一瓶药丸。不多,五粒的量,相比于边境大将也只能领到一两粒来说,他们单人就得五丸,这人情,可谓是颇有重量了。
不说王、崔、箫三人心里如何感念,林阿宝目送好友们背影离去,回身钻进马车。谢安递来温度刚刚合适的清茶,林阿宝接了冲其不好意思笑笑:“劳三爷久等了。”
谢安是陪同来的,怕打扰他们叙旧,是以一直坐在马车内并未露面。闻言,抚去林阿宝额角汗意,眉目温情。
“无妨。阿宝高兴就好。”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