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李搁置好,谢小年坐在桌边,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打小和周仓长大,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怎么如今反而惹得人浑身不对劲起来了?
谢小年越想越奇怪,忍不住偷偷看向周仓。
周仓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他们两个人住的是二楼,下面就是街道。此刻已是夜幕低垂,房内昏黄的烛光照在周仓的侧脸上。
只见那少年一身白衣胜雪,乌黑的长发以白绸带高高束起,肌肤白`皙而光洁。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在脸上打下淡淡地阴影。那人一转身,一双黑眸就静静地看向谢小年,谢小年竟觉得天地之间,此刻那眸独映着他一人。
“周……周仓。”谢小年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天气竟燥得紧。
“嗯?”
“你今天说的事,是开玩笑的吧?”谢小年越说越觉得喉咙发干,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周仓闻言,走到他对面坐下。
一手去握茶壶,正巧碰到谢小年的指尖。肌肤相触后,谢小年仿佛被烫了一下,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周仓抬眼看了他一眼,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是。”
谢小年闻言瞪圆了眼睛。
这货是出门不小心把脑袋撞了吗?
“你可知道墨祠宗有一个叫墨宸的人?“周仓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谢小年,一跳一跳的烛火将他的双目照的闪闪发光。
谢小年迟疑地摇了摇头。
周仓见状,将手中的瓷杯轻轻地放在桌上,“他是墨祠宗宗主的师弟,原名何思哲。“
“何思哲?”
“他五岁上山,踏入修仙正统,拜墨祠宗上任宗主为师,而他的宗族也因此成为了名门,你可知道?”
谢小年听到这,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
“何氏虽然因为何思哲成了名门,但是至此之后,七八百年再没有出过单灵根的孩子,所以……“周仓说到这顿了一下,伸出食指冲着谢小年勾了勾。
谢小年愣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下,便乖乖的附耳上前。
那微弱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搅得谢小年只觉得耳根子发软又发热。
心跳快的仿佛天上打雷,咣咣咣的响个不停。
“你可以假扮何家的人。”周仓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那怎么可能?!”谢小年惊得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简直搞不懂周仓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这主意他都敢讲出来,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放心,七八百年都无人问津,要不是有个墨祠宗在那撑着,他们早就没有什么气数了。现如今,除了墨祠宗上面那位,恐怕没有人能知道你不是何家的人。”那周仓不知何来的自信,轻描淡写的投下一颗响雷,然后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下去。
“你只管去,拆穿了算我的。”
“完了,这他妈是失心疯了啊……”谢小年喃喃自语道。
十.
“不行!”谢小年坚定地说道。
他从小就老实,也从未撒过谎,如今让他去说这么一个弥天大谎,不说被人拆穿,就算真成了,他夜间也睡不安稳。
周仓拿眼瞥了一下谢小年,轻轻地将瓷杯放下,“那你就打算这么回去?”
谢小年一听这话,立刻面露犹豫。他爹从小就期盼着他能修仙,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他一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