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那辆车。我们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暗中调查。那天你开的是警车,我知道如果你追上去准保要拉响警笛搞得惊天动地。”
瑞普利瞪着他,这时几个同事吃完午餐回来,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奇地问:“嘿,我们的小希尔德又怎么惹你发火了波比,你去了凶案现场吗?他是不是又吐了,还是捂着鼻子跑开了?”这样的玩笑没有恶意,希尔德通常都不会放在心上,但今天他和瑞普利的谈话还没结束,没心情说笑。
“我们出去谈。”瑞普利说。
希尔德没反对,从那张不舒服的椅子上站起来,跟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外面的空气还是一样新鲜,冬季干燥的寒冷让人神一振。瑞普利站在警局门口,对着街上来往的车辆看了一会儿。
希尔德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是的。”
“怎样才能让你消气?”
“我还没想好。”瑞普利说,“别以为能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去,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不管那辆车是哪个黑道家族的,先查出车上的人是谁。”
“我会的。”希尔德吸了口气说,“我保证,你也得保证从现在开始任何事都不要单干,我们是搭档,就应该一起行动。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失望透顶,但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这绝不是因为害怕……”
他的话言犹未尽,最终却在瑞普利的注视下咽了回去。
“就这样吧,你去车辆管理局查车牌,看看车子登记在谁的名下,就算那天开车的是罗德尼邓肯本人也没关系。”
“好的。”希尔德答应了,他服从指示的态度让瑞普利消了消气。这位热血警探忽然问:“希尔德,自从你成了我的搭档,我一直都在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想问我为什么要当警察是吗?”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我从来没有说过。”
瑞普利回忆了一下,这个问题他确实问过很多次,几乎成了他数落和调侃希尔德的口头禅。可认真想一想,希尔德每次的反应都只是没有丝毫脾气地微笑。微笑又不花钱,是吧,而且还总能得到好感,数落他的人也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你有没有看到我桌上放着的那个相框?”
“是有看到。”瑞普利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好在他刚观察过希尔德的桌子,确定自己有看到过那个古旧老气的木头相框,不过相框里放的是谁的照片就没印象了。希尔德没有女朋友,生活简单,似乎因为工作原因也很少有朋友,那么照片可能只有一种,父母或者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