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回吻他:“我最喜欢你的一点是,不管我要做什么你总是非常捧场,从来不会扫兴。”
“我是觉得露比让你保持冷静就足够了,他可是泼冷水专家。”
“你终于也开始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
艾伦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在餐桌旁拥吻了片刻,斯比尔特汪汪大叫。
“你真是一只爱吃醋的小狗,没有人抱你就开始撒娇了。”
艾伦抱着它,拿上车钥匙离开了。他把小狗和装着少得可怜的狗食盘子一起放在后车座上。
“小朋友,现在送你去能吃饱的地方,希望我们回来时你没有变成一只短腿的小胖狗。”
斯比尔特无辜地趴在座位上。
几小时后,休假中的杀手们如愿以偿地登上了航班。
旅程没有固定计划,随心所欲,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的事件后,他们都认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个美好的开端。
机舱外夜色迷离,远处城市的灯火就像布满星光的天空,或者说,城市和夜空连成了一片,整个世界浑然一体。
艾伦翻了一遍座椅背后的杂志,靠近走道的位置还空着,大约十分钟后,脚步声匆匆而来,在他身旁猛然停住。
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大胆地看着他。
“嗨。”艾伦向他打招呼。
孩子爬到座位上,眼睛盯着靠窗的座位。
麦克也看到了他,他应该还未成年,可却没有大人陪同。
“想坐窗边吗?”
男孩点了点头,麦克和他交换座位。
“你的父母呢?”
孩子沉默不语。艾伦向麦克看了一眼,后者对他微微一笑:小男孩总是这么酷。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
男孩仍然专注地看着窗外。麦克和艾伦对他独自一人乘坐飞机感到有些好奇,但他们始终只做个旁观者。
中途,孩子睡着了,麦克为他要了一条毯子。
“猜一猜他发生了什么事?”艾伦低声说,“他像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狗。”
“他很聪明也很警惕,拒绝和陌生人说话。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和他的家庭有关。”
“也许他只不过是去看望祖父母。”艾伦看着走道说,“与其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不如听我说说这架飞机上的趣闻。”
“请说,我很乐意听。”
“在6f座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金棕色头发,蓝眼睛,大约45岁。他上飞机时带着一个16英寸的登机箱。而往前两排4d的座位上有个戴眼镜的女人,提着个手提箱。”
麦克向前望去,看到了艾伦所指的那两个人。中年男人外表普通,没有丝毫特别之处,戴眼镜的女人正襟危坐,手提箱放在她的膝盖上。
“看出什么奇怪之处吗?”艾伦问。
“那个女人一直把手提箱放在膝盖上,而且紧紧握住把手,里面无论装的是什么,对她来说一定都非常重要。”
“是一支手枪吧。”艾伦说。
麦克又向女人瞧了一眼,她镇定地坐在座位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能确定吗?”
“上机前她在安检处递交了携枪证明,我看到了,格洛克19,纽约警方制式手枪。”
“她是警察?”
“只是看起来像个警察。”
“看起来像”的意思非常明确,至少在艾伦和麦克之间有一个共识,在露比的语言规则中也是一个特别的指代,那就是“同行”。看起来像个警察,看起来像个维修工,看起来像个店员,看起来像任何一个普通人。而实际上他们都是同一类。露比对“同行”并不友好,而且他对“同行”的定义也非常宽泛,任何背地里耍花招的人都可以被归入其列。
“那个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