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对我发什麽牢骚?”
艾伦看著他,对他充满怀疑,即便露比开口叫他艾伦也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如果你什麽都不想说,我就叫警卫进来。擦一擦鼻血用不了两分锺时间。”
“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请问。”
“如果qiáng_jiān是一种自然的、为繁衍後代而采取的行为,那麽同性之间的qiáng_jiān算什麽?”这是来自监狱长的提问,艾伦想听听某个自以为是的家夥会如何回答。
“你最近都在想这样的问题?”露比说,“qiáng_jiān犯对被害人施暴时产生的性欲令他们更有活力,性欲望越强生育的欲望也越强。让我想想,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艾伦立刻否认,他知道露比接下去要说什麽,反正不是好话,少听为妙。
“最好没有。”露比说,“我可不喜欢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麽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像你看准我的任务一定会失败。”艾伦听出他话中的蹊跷,或者说对露比的每一句话都有些疑心,总要防备他暗中隐藏了什麽看不见的圈套。
“因为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任何进展。”露比把镊子放回去,“你可以走了,下次要见我最好弄出点更像样的伤,流鼻血只需要一团棉花就能治好。”
“你怎麽治别人的病呢?”
“不管什麽病,先打一针,谁让他们是来自讨苦吃的。你也想来一针吗?”
艾伦开门出去,把鼻子里的棉球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警卫看了他一眼,没有更多表示,然而这也是一种态度,鄙夷和嘲讽。
回到牢房後,艾伦开始躺在床上发呆,至少在汤尼看来他十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可实际上他思考的东西比这个监狱的所有人加起来更复杂。
“你看到她了吗?”汤尼多嘴地问。
“看到了。”
“令你神魂颠倒了?”
“我一想到她,脑子里就是一团乱麻。”
“你恋爱了吗?”
“哼。”
汤尼自作聪明地说:“你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艾伦翻了个身,对著内里的墙壁,闭上眼睛摒除外界干扰。需要思考的事很多,他想起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一个扑朔迷离的人物。对於国王这个角色,露比何必如此神神秘秘,难道他们不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吗?当然,为他增添麻烦一向是露比爱做的事,他称之为考验和历练。随後艾伦又想起麦克,想起一生的挚爱,这个冷冰冰的牢房就开始变得舒适起来,他在温暖中慢慢熟睡。
艾伦半夜醒来,发现有人在看著他,不是汤尼,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床边,也许已经来了很久,却悄无声息,好像不存在。确切地说那是个黑影,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轮廓,艾伦试图抓住他,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从黑影中穿过。这是个梦,紧接著他完全醒了。没有影子,没有人,汤尼轻微的鼾声从床铺传来。
艾伦回想刚才的梦,临睡前他想了太多事,这些事在梦里形成一个更大的谜团,黑色的,混沌的,看不清面目的黑影。他站起来,在狭小的牢房内走动,外面是双层监狱的全貌,马卡斯就在那里,在这个巢穴的某处。艾伦靠著铁栅,目光在每个牢房中一一扫过。
“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