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人。”
“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谋杀,他考虑了很久,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复仇。”奥斯卡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酒,没有那个爱用的杯子在手,奥斯卡总觉得手是多余的。在众多凶杀案中,这个案子并不特别,但是某个细节却使它有些标新立异。
“佣金真的只有一百美金。”马克斯说,“听起来很像玩笑,要是鲍勃不自首,我们也只能当做一个笑话,他们在酒吧里当众交易,但酒保矢口否认,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总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鲍勃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奥斯卡头疼地问,随後发现麦克正看著他,似乎有话要说。“你有什麽话尽管说,我不会禁止你自由发挥。”
“也许并不是没印象。”麦克回答,他的观点总是与众不同。奥斯卡看著他问:“对於自首的人来说,还有什麽好隐瞒的。”
“我说过他不失为一个好人,好人的定义是他们总会多为别人著想,而不是自己。”麦克说,“在酒吧,距离这麽近,就算是对方故意隐藏,总会让人看出些端倪。鲍勃不愿意提供线索,因为他认为这个人帮助了他,使他得到释放。妻子的惨死对他打击很大。”
“这个推测倒不错。”奥斯卡说,“鲍勃还有这样高尚的牺牲神,隐瞒杀手的身份,令他逍遥法外。”
“我们离开时鲍勃在喂流浪狗。”
“好吧,他是个好人。可好人也得坐牢啊。”
马克斯忍著笑旁观老搭档在新人跟前节节败退,他说:“还有个消息,这次是坏消息。”
“你总算恢复正常了。告诉我们是什麽坏消息,又是一起凶杀案?”
“崔西.克拉伦斯失踪了。”
“什麽?”奥斯卡皱起眉,这个案件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简单,“失踪了是怎麽回事?”
“没有这个人。”马克斯回答,“社保号码是假的,车辆管理处也没有登记记录,当然这不代表她在撒谎,她可能是偷渡客或者黑户。”
“我更倾向於她在演戏。”奥斯卡没喝酒时脑子转得飞快,而且总能一下命中目标。
马克斯说:“演戏的目的是什麽?为了掩护真正的杀手?”
“她擦掉了指纹,我们只在椅子的扶手上找到半个模糊不清的指纹,一点用都没有。”
“既然她没有身份,擦掉指纹就行了,何必冒充唐恩的女友。对我们撒谎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错。”
“但她一点错都没出。”奥斯卡回忆著崔西.克拉伦斯的表现,他得承认当时她表现得毫无破绽,大胆地承认自己干了些什麽,像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她保护现场,能报警已经值得嘉奖了。奥斯卡把难题丢给认真的新人。“你能解释她为什麽要这麽做吗?”
麦克正在思考,他也向奥斯卡反问:“演戏的目的是什麽?”
“我们互相都在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