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对她来说……最黑暗的记忆。”
人是会保护自己的,巫师也是。
历经了生死劫难的人往往会在度过了一段时日后不自觉地遗忘这段记忆,以保证自己不会在日后会想起来的时候被神上的伤害所一遍遍折磨。夏洛特本人并没有逃开这一段规律,而在很漫长的治疗过程中,她其实已经忘记很多当时的画面了。
被绑架、殴打等等变成了一个很概念的东西,看着父母死去的场景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渐渐模糊,连带着本来就不记得的带着朵拉侍卫团和白猿的人反攻,也像是大人编造出来的传奇故事。
大家也都在刻意地回避这个话题,不让她再受到一次伤害,同时希望她得到全身心的解脱。
去美国,去哥谭,去英国,去霍格沃茨。
让她卖出瓦坎达之后,像一个小动物一样一点点地看外面色斑斓的花花世界,而不要被悲伤和仇恨所笼罩。
这一切本来都很好。
起码特查拉以为这一切都是顺利的。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种一帆风顺会被可以被轻易地打破。
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问那边的治疗师在对夏洛特做什么。
“首先是分析夏洛特现在给自己施加的神魔法是什么种类,然后在识别后采取治疗的方法。”邓布利多说:“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治疗师,请您不要过于紧张。”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呢,校长。”
特查拉说:“我相信您,所以才在权衡了很久之后让她去霍格沃茨读书的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发生。”
“陛下,这是我的错。”卢平站了出来,承担了责任:“我在这之前应该考虑到一切的,包括最糟糕的情况。夏洛特的学业在此之前都非常顺利,只是我这里出了岔子而已,请您不要责怪校长。”
“……”
特查拉看了他一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也不是你的错,老师。听到课程名称,我其实也知道这是为了培训她自我保护能力的课程,只是她的坚强现在还不到直面自己恐惧的程度。”
陛下用自己的理智劝说自己,老师也是最不希望学生出事的人,用以控制自己的怒火:“她,夏莉现在是什么……什么症状?”
“她……没有症状。”
邓布利多说:“她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呼吸和心跳都是规律的。”
但是她的眼睛不动,瞳孔一直散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前方。
就好像……没有灵魂。
特查拉深深地呼吸,指甲几乎刺入了自己的手掌。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几分钟后,这种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六个治疗师鱼贯走了出来,然后跟邓布利多对了个眼神。领头的那个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固的自我防御魔法。”他说:“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大脑封闭术的极限。”
特查拉抬头,问邓布利多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遗憾,陛下。”邓布利多闭上了了眼睛:“这说明我们现在无计可施,只能……”
他看着躺在了病床上的那个小姑娘。
“等她自己醒来。”
“开什么玩笑。”
斯塔克被代理带到了六楼之后,听到了全部的经过他怔了半天,看到了特查拉身旁那个小丫头:“我前几天才跟她通过信,她还在跟我说自己青春期的小烦恼呢你现在告诉我她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