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盐、私盐不过是众人所分的罢了,对我而言都是盐。”顾清禹说着这话,刻意清了清嗓子松开了捏着我脸颊的手,“我朝盐的主要掌管者,实则是我。”
我瞬间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盐的掌管者是你?那……”
“丫头,你当初若不是说丞相夫人名头好听,为夫也不会接这个官职担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甜的笑意,我对上他眸子里笑意的那一瞬,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绞着手指头咬着唇瓣,思索着顾清禹说的这几句话中的意思。
我朝的盐竟然正真的并不是掌管在朝廷手中,而是私人手里,这里面的意思大了去,大得让我都有些不敢多加猜测。
皇帝对顾清禹的信任还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竟然信任到盐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掌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
瞧着顾清禹和皇帝那时候的对话,显然这盐掌管在顾清禹手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是说顾清禹还不是丞相的时候就已经掌管着盐市了。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绝对是影响极大,我从没想到我每天吃的盐竟然是我夫君管着……
“那……淮江一带……”
“淮江必去不可,或许到了那边有些事情便一目了然。”
顾清禹说完这话,看着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素素,淮江离京城路途遥远,那边气候不比京城,我担心你吃不消。你在京城等我回来可好?”
他商量式地想要说服我,我摇晃着脑袋一百个不同意。
我才不要呢,我就要和他一起去,再加上我真的很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素素……”
“你是想亲自带着我去呢,还是想等你们走了以后,我自己偷偷的去?你二选一吧!”
我说的一点儿没错,如果顾清禹真的不带我去,我一定会带着竖琴和羌笛单独去淮江的,届时这一路上他需要操心的地方就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了。
看着顾清禹无奈的样子,我其实也不愿意的,但是我不想要和他分开,我想要能和他共同的去处理一件事……
尽管我晓得我现在有身子,这一路上会让他提醒吊胆的,但是我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给顾清禹负担,不给他拖后腿。
顾清禹最终没有经得住我的各种磨,答应带着我一同去淮江了。
因今儿醒来的比较晚,用了膳之后东西安排安排天就黑了。
晚上我在灯下学着绣花,而顾清禹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时不时地顿笔看我。
他瞧我的时候,我也停下手上的绣花针朝他回看。
尽管我绣花的时候顾清禹说让我别绣,说是夜里挑灯绣花对眼不好,可是我拿着针也绣不好什么,所以也无所谓伤不伤……
倒是我在绣花的间隙看着站着手执毛笔的顾清禹,烛火将他的影子长长的透到身后,那宣纸上也有着他的身影……
油灯、宣纸、毛笔、顾清禹,一幅让人移不开眼的画面,那画面只能用心上画来描述。
顾清禹放下毛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