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过这些地方自然也是正常的。
道路两侧种满了翠竹,风轻微吹着刷拉拉的声响让人觉得仿佛是在和鸣,竹叶的身影在地上斑驳了一地,随着风的方向不时在地上招摇着。
风轻轻飘过,带着些淡淡的香味,却让我一瞬间就愣住了。
这花香不正是在清心林嗅到的那种香味吗?
为何皇宫里会有?
我心里倏地升腾起一股子不舒服,加快了步伐跟上宫娥。
“你家主子这院子你的香味甚是清幽!”我试探性地问道。
宫娥扭头朝我一笑,“少夫人有所不知,我家主子擅长调香制香,这香味儿是我家主子的独门手艺,甚是沁人心脾!”
宫娥说起她家主子时,眼神里面的崇敬和羡慕都快要溢了出来,我清了清嗓子微咳嗽一声,“的确沁人心脾,只是这香味,我在别处闻过!”
“怎么,少夫人是觉得奴婢在说谎?我家主子调香制香手艺独树一帜,不是旁的阿猫阿狗可以比拟的,少夫人说这香味在别处见到过,那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少夫人休得如此折辱我家主子!”
宫娥一个旋身眼神凌冽厉声质问,似乎我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将我的舌头给拔下来。
我看着忽然间翻脸的宫娥,还真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错愕地愣了愣。
“你这妮子,怎么好生又端起谱来了!还不快给少夫人赔不是!”
清扬婉转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绵然,我闻声扭头一看,一袭浅粉纱裙腰得刚好,纤腰盈盈一握,只是那脸……
“白…白纤瑜,白小姐?”
尽管我只在那画上面见过白纤瑜,可眼前这个活生生一颦一笑极有风骨的女子竟和已故白纤瑜那般相像,尤其是这一袭粉衣纱裙,活脱脱从画中出来之人。
我右手背搭在左手背上朝眼前这个女子俯身,“误将姑娘错认故人,抱歉!”
“人食五谷杂粮,样貌相像者十之一二也是常事。”那女子向我一笑,而后走到我跟前,秉着手中的团扇向先前凶我的宫娥额头敲了去,“你这妮子,还是学不会谦逊,下去誊写孑词三十遍!”
孑词?
这本书我倒是听说过,可我不曾见过。
据说这本书当今天下只有十本,可见是难得的珍品。
可,眼下这个女子竟让一个犯了错的宫娥前去誊写孑词。
这哪里是罚?分明就是做样子给我看!
可这就奇怪了,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为何她要这般对我?
也罢,且看她如何发招,我接了便是!
“顾少夫人,纤纤对顾少夫人耳闻已久,今日可算是见到少夫人真身了,还请少夫人不要嫌纤纤这小院儿简陋!”
她一直温婉地笑着,亲切地说着最为得体的话。
她说的月事谦逊,可我却觉得越是别扭。能直接驾着马车进入宫内的人,小院儿能简陋?
能将天下仅有十本的孑词拿给宫娥誊写的,又真的对我这么尊重吗?
我被她引着走进了拱门,而后近了前堂。
入座后,我看着一直未曾说话的她,清了清嗓子,“既然姑娘与我神交已久,想必也知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