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要!"
两只座敷童子挣开鬼灯的手,不顾危险,扑进了"姑获鸟"的怀中:"我们不要鹤妈妈死掉!"
妖怪的死亡意味着什么?
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没有超度。
有的只会是灰飞烟灭。
"姑获鸟"的眼睛震颤着,她硬下心不去回应两只座敷童子。
"我......只是想将你们当成路边的小狗捡回来扶养罢了。"她的眼神又接触到了夏目:"如果是那个真正的"我",一定会非常非常温柔的,不怀二心的将你们当成孩子照料。"
一子与二子有在听吗?
完全没有。
她们居然非常大声的哭出了声,只不过声音和金鱼草的叫声差不多,所以很鬼畜,一点也不煽情。
但是冰丽非常感动,抱着陆生跟在后面哭了出来,眼泪化成冰,大珠小珠落玉盘,吧嗒吧嗒散了一地。
还好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没有将整栋楼的患者吵醒。
鬼灯望向在场看起来最靠谱的一目连:"你......有什么办法么?"
"送她回平安京。"风神面上笑意敛起,干脆利落的回复道:"没有诅咒能够在两个世界建立起联系。"
"......你有方法吗?"
"没有。"
他已经和御馔津断联很久了。
一目连与鬼灯对视着,无形中达成了共识,然后一齐点点头,瞪向缩角落里装自己不存在的络新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络新妇惊恐万分的摇着头。
"我们没有问你知道什么,不必紧张。"
鬼灯的表情凝重可怖,犹如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你你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吗!我曾经见过一个妖怪,蒲公英砸人都比你的狼牙棒厉害!"
这句话对鬼灯来说简直就是变相嘲讽,不能忍。
"哈?"
鬼灯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完美的做了个大死,络新妇被暴怒的鬼灯抽出了病房,顺着花子刚刚砸破的窗台飞了出去。
这下子,整个房间的目光都落在了鬼灯的身上。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起狼牙棒:"抱歉,没忍住。"
嗯,真是诚实呢。
幸好她刚刚织出的网还在,不至于从四楼直接摔下去。
"喂!她跑了啊!"
离窗台最近的陆生一看,着急的大喊道。
虽然身体被蛛丝绑住,却还是从口器吐出蛛丝往旁边的大楼荡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的坚强,有狱卒潜质。"
鬼灯简直要被这种锲而不舍逃离的品质打动了。
"八岐大蛇大人!求求你送我回去吧这个世界都是些疯子,我快要撑不住了!"
络新妇尖叫着,向漆黑一片的天空发出求救声。
......没有任何的回应。
就像自己被活活吞噬的那天,密密麻麻的,渗入骨髓灵魂深处的痛楚。
不论怎么呼唤,也没有人来救她。
"这样啊..."
络新妇缓缓叹了口气,那根黏在墙壁上的蛛丝也断掉了。
"我和她一样,都是被抛弃的棋子么。"
四楼的高度,不会出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