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差别,也许就是他们中有很多交流起来很有趣的人吧,如果是她所认可的人类,对于她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可惜这样的人类向来很少。
但这并不妨碍花子的观念,也不会改变她血洗实验室的做法。
按照椒图所形容的来看,他们都是些死不足惜的家伙。
能够用最大的恶意,各种各样不同的方法折磨自己的同类,那么在被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时也不该有怨言。
如果厌恶到恨不得除之后快,那就直接动手好了,继续像之前一样优柔寡断,只会让后面的事情变麻烦。
身体被冰晶围住,巧妙的挡住了所有的血污,不会溅到身上,弄脏衣服,行动方便了很多。
花子呼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迈过身后一片狼藉,仿佛刚刚癫狂的笑着取人性命的不是她。
事实上那的确不是她。
"另一只人鱼在哪里?"
为了套情报,她暂时留了博士一命,不过对方看上去受了极大刺激,瘫软在地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花子啧了一声,操纵冷风灌上去强行将他吹醒。
"顺着右边走廊,倒数第二间房间,正对门的培养皿。"
惊醒后的博士很识趣,这让花子很满意,所以她决定暂时不杀他。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博士的喉咙干涩,他瞪大眼用指甲抠着地板,又挠向自己的咽喉,被扼住脖颈的窒息感与刺骨的凉意仍历历在目,留下一道道血痕,沙哑结巴的问道。
如若是以前的花子,说不定会认真的回答他,我是妖怪,是雪妖的后代。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花子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怀里的毛茸茸,什么也没有摸到。
耳畔那些带着怨气的哭嚎变成了狂笑声,最终渐渐消散。
于是她蹙眉,不耐烦的回应:"吵死了。"
身体里的那个"它"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对花子造成影响,力量也好,心智也罢,都在向另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和靠拢。
硬要说自己是妖怪,也许都没有多少同族会相信。
现在......只求这副模样不会吓到那只人鱼。
"......哎呀。"思考间,花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踩着木屐的脚看了看,淡淡的感叹道:"真是的,袜子被血弄脏了呢。"
"其实我觉得团长这次要求的任务有些莫名其妙。"
地下通道里,憋了一路的侠客忍不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幸好蜘蛛虽然坚信团长至上,但不至于到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的程度。
"为什么要这么说?"芬克斯打了个哈切。
"既然流星街的居民失踪的原因是因为这所研究室...为何团长不命令我们捣毁它,而只是带回人鱼?"
"这样一说我也开始奇怪了。"信长擦拭着手中的刀:"毕竟我们流星街的规矩是自己人怎么打架打到你死我活都没关系,但是外人敢碰一下就要群起而攻殴之,特定情况下格外的团结。"
大家闻言都一齐沉默,芬克斯哈哈笑道:"没想到信长有时候也能说出这种有道理的话嘛!"
"闭嘴你这个没眉毛的,完全听不出来是在夸奖还是在嘲讽!"
"团长会这样要求一定是有原因的。"
冷冷打断了剑拔弩张快要干起架来的两人,玛奇脚步不停:"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