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这一个解释勉强行得通了。
他心情复杂地跟着云梵后脚就回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想做的事情。
他待在云梵房间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回了已经伸到门边的手,没有上前敲门。他从窗户向内窥视,一直到房间里明亮的灯火黯淡下来,一直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静,才颓然垂下手臂,脸上有一抹懊恼。
明明只是想要找他商量看有没有更加安全一点的办法,他伸出去的手怎么就无论如何也叩不响那一扇紧闭的门呢?布兰特转身的时候手心还是紧紧攥着的,正如同他现在凌乱纠结的心态。
……
第四天和第五天的夜里云梵还是雷打不动地出去转一圈然后准时在零点之前回去,简直比闹钟还准确。
云梵和布兰特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完全是主从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们很少交流,只有一次两人在外面用餐、看到一个一直被人欺凌的小乞儿在一次忍无可忍的压迫凌虐之下奋起反抗打伤了好几个比那个孩子高大许多的小少年的时候,云梵噙着笑意对恭敬垂着首站在他身后的布兰特说了一句话。
“看到没有,每个人都不会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用的。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未尝就不可能是一只还没有长出獠牙的狮子。”
布兰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既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去阻止质疑,而是每次都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完美地诠释了作为一个守护者的粹。
渐渐的,布莱恩放松了戒备之心,开始相信他们真的只是一双满国乱游的主仆俩。
而他们等的就是布莱恩的放松警惕。
终于有一天晚上,云梵拿着一叠码的整整齐齐的文件敲响了布兰特的门,眉眼含笑:“我们可以准备谈判了。”
该是用到布兰特的时候了,不仅是他的实力,还有他在希尔帝国赫赫的威名。
……
布莱恩看着被甩到面前桌子上的几打文件,脸色铁青地转头向着对面笑得矜持而优雅的云梵质问:“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来令我们达成共识,不过因为事情的特殊性,我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来确保你无法拒绝。”云梵把玩着一支巧的金色的笔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但布莱恩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心里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生气的意思。
“你要做什么?”他暗骂一声没出息,努力维持好脸上的表情,顺便回忆起曾经发现的已经被他标记过的o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被另一个a抹去时候的心情,想要酝酿出一点气愤的感觉。
“本殿想做什么你没必要知道。”云梵自始至终都在摆弄着手心里的笔,连一个眼神都没能分出去半个:“你只要知道我手里握着足以把你打入帝国寒冰级牢狱的证据,就够了。”
“私自出入国境那是死罪!你想要叛国?!”
云梵这个时候才分神瞥了他一眼,头略略扬起,眼神倨傲又不屑:“本殿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请不要用这个词来侮辱本殿!”
知道现在,布莱恩才注意到云梵的自称,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濡湿了他的底衫。
他词语混乱,一句话说了很久才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相信殿下的!”他心中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怀疑,却又觉得以那位不知道被宠成什么样的小皇子的性子,做出来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梵却再没有赏他一点关注,而是慵懒地靠在蒙了狐裘的椅子上似乎下一秒就会睡着。布莱恩就偷眼朝一直木着一张脸站在云梵身后当背景板的布兰特瞄了瞄,越看越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