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交缠一瞬,害得郁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雪白的后脖颈都微微泛红,像只被烫了毛的兔子。
郁暖认真觉得,他更有病了。
可能是严重强迫症罢?没听她叫一声夫君,他就特别难受。
她觉得男人的心理可能都是这样,得不到永远是心头白月光,天天念着块肥肉流哈喇子,得到了就无所谓了,可以放置或是冷待看心情,都没有任何关系。
万恶的征服欲。
她权衡一下,若是郁大小姐的话,可能更不想叫人瞧见她和周涵手拉手罢?
相比较而言,用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叫声夫君什么的,实在不算伤筋动骨。
她似有些屈辱,只低着眼眸,叫人瞧不清爽她的神情,绷着嗓子,嗓音却还是软绵绵的:“夫君。”
她又压低声音,似是有些委屈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罢?”
也不知男人哪来的劲道,她的手腕都给弄得隐隐作疼。
他手心的温度极是火热,与他指尖的微凉禁欲感,截然不同,像是属于男人的两面,把她烙得煎熬至极。
只她却不知道,男人已然控制了十足的力道,才不曾把她的手,给揉化在掌心。
他若有所思看她,慢慢微笑起来:“真乖。”
第33章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明日便是郁暖三朝回门的日子,然而不管是郁暖还是周涵,都没有提起。
郁暖并不想提,因为她只需照着规矩归去便是。
她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的情节,所以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按照人设走,应当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当然,她严重怀疑,周涵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郁暖巴不得他不记得,照着郁大小姐的人设,这样更能凸显自己受了委屈,到时摊开来说,她也更占理儿。
况且他日理万机,其实留在周家的时间并不太多,存在感不高,而原著中,他基本鲜少长住,对外只说是住在长安郊外,跟着沈大儒学课去了。
郁暖不经感叹,沈大儒真是一块上好的挡箭牌,哪里要挡哪里,陛下再也不用担心会掉马。
只因着了周涵这么个徒弟,又加上沈大儒近些年并没有甚么作品问世,坊间便有传言,说他江郎才尽,约莫人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之前郁暖尚担忧,若与他独处,会不会非常尴尬,毕竟新婚之夜,他那副阴郁鬼畜的样子还印在她心头,鲜血粘稠的触感仍难以在她指尖消散。
不过好在,今日他并没有再逗弄她。
郁暖觉得,大约是自己先头喊了他一声夫君的缘故,使得他稍有满足,故而也不再来叨扰她。
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的街景,只恨这时间过得太慢。
放下帘子,她静静坐在那儿,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就连坐在马车里,都维持着一副高岭之花的冷淡模样。
男人并不理会她,只捏着书卷慢慢翻看,时不时慢慢提笔,简略作批注。
他专注垂眸时,有种天生的冷淡感,拒人于千里,给人无形的威压,完全不敢出声叨扰。
不过她也不想与他说话。
郁暖粗略看一眼,瞥见他手中书的封皮,便觉乏味的厉害,脑仁都隐隐作疼。
讲治水的书,从各地的土壤软硬程度,到河水流域的分布,以及各种非常无聊的历史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