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嗤笑一声开始刷牙,巫赫的嘴唇从他的耳垂开始一路往下,半吻半咬地滑到蝴蝶骨的位置,呼吸有些急促,用牙齿拉开了他的睡衣,露出了整个右肩和锁骨,嘴里还有些委屈地抱怨着:“你明明是巫家的人,还得送给他们行动科做特聘……”
裴楚吐了一口泡沫,含含糊糊地说:“那这位家主大人,既然你在克服超脑症上有着丰富的经验,不如你去?”
“好啊。”一只手撩开了裴楚的衣摆,流连忘返地抚摸着被窝里带出来的温暖,甚至勾住了内裤的边缘。裴楚漱了口,转过身去瞪身后的巫赫,却发现他已经半闭上了眼,侧脸贴着他的肩膀,嘴角带笑,神色间满是温柔的眷念。
裴楚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到嘴边的训斥也咽了下去,还带着泡沫的唇在巫赫的额头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笑道:“今天轮到你做早饭了,快去。”
巫赫不依不舍,裴楚催了几次,才慢吞吞地去了厨房,也不擦额头上的那个牙膏印子,看上去心情不错。
早餐也做得非常的丰盛,满满的两盘意大利肉酱面,边上还有沙拉、牛奶,甚至餐桌中间放了一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鲜玫瑰,花香浓郁。
“我上高中之前,不能随便出门见人,被软禁在巫家的主宅里面,只好整天泡在三楼的书房里,”巫赫说,“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有些懂了有些不懂,你昨晚看的那本,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懂过。”
裴楚卷着面条:“文学和数学不一样,天才的脑袋能在数学里面找到标准答案,在文学里面却不一定。你现在再去看那本书,肯定又会有不同的感受了。”
巫赫笑,埋头吃了一会:“我倒是挺喜欢里面那个柏木,把美比作虫牙,长在肉里的时候才会痛,拔下来放在手里一看,也不过是一个黄褐色的小玩意儿……”
裴楚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心里被什么东西哽了一下。巫赫却脸上如常,笑着给他又添了半杯牛奶。
“也算是通往人生的一条捷径吧。”裴楚说。
巫赫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吃完饭不久,巫赫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裴楚叫住他,帮他理好了衣领,重新裹了一块围巾:“今天大降温,晚上说不定会到零下,多穿一点。”
巫赫这时候又开始有点情绪不稳定了,早上的好心情不见踪影,脸上还装得毫无破绽,吻了吻裴楚的脸颊,还问了需要买些什么菜回来,呼吸频率却因为焦虑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裴楚用双臂把他困在身间,让他抬起头,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疏导,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家。”
巫赫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用力地吻住他的嘴唇,缠住他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和呼吸,把裴楚的下嘴唇都咬破了,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直亲到双方都有点起反应了才松了嘴,呼吸急促地顶着他的额头:“老师,我有点怕。”
裴楚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巫母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巫赫的这个反应,他多少能够猜到那份文件跟巫家密切相关。他安抚地揉着他的手心,轻声问:“昨天把文件拿到手了?”
巫赫摇头:“我跟她聊了很长时间,从父亲聊到爷爷聊到巫连,又聊了你,我最后甚至用了一点心理暗示,但是一点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