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剧里面的恐吓信。另一封用普通的淡蓝色信纸装着,信封上只写了“敬启”两个字。
裴楚有些粗暴地拆开了第一封,带着香水的信纸第一行就是:“尊敬的裴楚先生:”
只看了这一行,裴楚直接跳过中间所有的内容,粗粗地扫了一眼信封的末尾:“7月5号,凯伦酒店23层宴会大厅,恭候您的光临。”
第二封拆开之后是漂亮的手写体,内容大同小异,以“敬启,夏安”开头,以“恭候光临”结尾,连落款都没有。
裴楚把信扔进了垃圾箱里,准备换鞋进玄关的时候,在鞋柜的边上有看到了第三封第四封和第五封信。他有些烦躁地拆开了第三封,“裴老师:好久不见……”然后是第四封:“裴楚老师:您好……”,最后第五封他没有拆,连同之前的一起扔进了垃圾箱里。
这就是上次酒吧里那个男人跟他说的,一年一度的观象师集会邀请函。
每年到了快进入夏天的时候,这样的东西就无比执着地每天送到他的学校和家里来。他从不觉得自己是观象师圈子里的人,宋辰逸死了之后,一次也没有去过了。
而且这个集会的主办方,就是现在唯一屹立不倒的观象师大家族,巫家。
除掉巫赫,只要一想起巫家和那个圈子里的事情,裴楚只觉得胃里一阵发紧。他弯下腰把门口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找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什么邀请信之后给小区管理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最近不想接任何信件,要求把自己的楼层完全封闭起立。
晚上,因为药物的原因,裴楚失眠了。
巫赫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失眠的裴楚正在群星酒吧里和新认识的小帅哥聊天。他也没想过巫赫真的会给他打电话,直接在酒吧里接起来之后喂了一声,那边安静了几秒后喊了他一声“老师”。
身后的男人亲密地贴着他右边的脖子,语气里面带着撒娇,道:“楚哥,我先去跳舞了。”
裴楚迅速把手机从右边换到了左边,直接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等到周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之后才开口道:“巫赫,怎么了?”
那边传来了巫赫急促的呼吸声。
“嗯?是失眠吗?”
巫赫的声音又哑又轻,从电话里面听起来,竟然有点撒娇的感觉,而且远比刚才的男人要来得段数高,至少让裴楚的呼吸漏了一拍。
“老师,我……听见好多声音。”
裴楚缓慢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小巷的有点脏兮兮的墙上,道:“你带着隔离仪器么?”
“没有。”
“很好。”裴楚道,“带上耳机,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我帮你做一个简单的催眠。”
那边安静了一会,巫赫急促的呼吸一直贴在耳边边上,甚至让他有一种能够感觉到温热的呼吸的错觉。
“我是不是打扰到老师了?”
裴楚道:“你如果知道我从你家了多少钱,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