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见过老师的。”

裴楚对着这个笑愣了一下，总是要比别人快几秒的大脑竟然一时间做不出反应，不知道该去记忆里面搜查巫赫的身影，还是应该继续多看几眼这个笑容，或者应该跳过这个话题完善自己的武装。潜意识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裴楚看着这个温柔的笑容，心软地伸手摸了一下他有些乱的头发。

“是吗？那我们真有缘分啊。”

“嗯。”

裴楚笑了笑，看了一下手表。治疗初期能够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清醒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把带过来的试卷叠好放在桌面正中央，看着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的巫赫，道：“试卷记得要量力而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巫赫点头。

裴楚一边调整着仪器上的参数，一边说着话去转移他的注意力：“昨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回想老师做疏导时候的感觉，尝试做一些训练，”巫赫说，“想明天老师什么时候会来，有没有受我的负面影响，思考为什么没有控制好自己。”

裴楚慢了半拍才知道他是说掐了自己脖子的事情。他把隔离的仪器重新带在了巫赫的头上，道：“我明天再来。”

外面的管家依然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裴楚带上门之后，跟昨天一样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多多留意巫赫的举动，自己开车重新回了市区。

已经开始下起了雨。裴楚坐在车里，外面湿润的空气黏糊糊地缠绕的他，让他的心情也黏糊了起来。他反反复复地回想这不到一个小时的交流，突然想起来，他今天的准备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他意识到，这场治疗里面，做主导的那一个不是他，而是巫赫。

裴楚皱起眉，这种失去主导权的感觉的确很新鲜，而且并没有让他觉得特别的抵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巫赫……裴楚想起那个笑容，忍不住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嗯……没什么人看打算换个耿直点的文名，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嘛

第6章调查

巫赫的那句话忍不住让裴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