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蕴叹了口气,这孩子平常看他的眼神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不行。那种爱,他在太多人眼里见过,他们为爱痴,为爱狂,为爱付出一切,抛弃一切,可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如果你一直不说,那我就一直是爱你的爸爸。”
邵庭蕴的拒绝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邵迟还是想听他讲完。
“现在你说了,那我们就只剩下血缘关系了。”邵庭蕴继续说道,“你已经选了。”
“我选错了吗?”邵迟问他,疲惫的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
邵庭蕴点头,他不该说的,他不仅选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邵庭蕴,你爱过吗?你懂爱吗?”邵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邵庭蕴,想看清他到底有没有说谎。“或者说你有喜欢过谁吗?秦尚?方聿回?还是那个被你夸成花的白遇?”
邵庭蕴思考过后给出了答案,“他们都挺好的,都挺讨人喜欢的。”
邵迟笑了,看着却是很难过的样子,“只有我不讨你喜欢吗?为什么,我不值得吗?”
虽然脸上在笑,但邵迟的眼眶含泪,双目猩红,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到底是亲手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早知他们没有可能,就不必给他希望。“是我不值得。”
“你出去吧。”这会,邵迟是真累了,多年的喜欢成了一场戏,最后只落得个血缘关系,被轻易判了刑,快、准、狠,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邵庭蕴,你很好……很好。
二十四
关于离家出走
虽然那天出去的是邵庭蕴,但真正离开的却是邵迟,人没影几天了,一声不响的出了门就没再回来,邵庭蕴没去找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对此,秦尚笑他:“你倒是舍得。”还以为这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谁曾想他门清,不仅清楚,还比谁都狠。
邵庭蕴瘫在床上,他也躺了几天了,“长痛不如短痛,这种爱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秦尚不信他这一套,也就邵迟那小子,其他的,也没见着他扼杀呀,他这棵歪脖子树上不晓得挂了多少个呢,一时不想再答他,说到底,他和邵迟是同病相怜,好不到哪里去,这货贼,是不是还想着杀鸡儆猴呢?可惜,邵迟想做那鸡,他不愿意做这猴。
那么,邵迟去了哪里呢?
邵迟去找白遇了,是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他讲,离开家门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就想到了白遇。
而白遇前脚刚回家,还没过多久,邵迟就来了。诧异地给他看了门,白遇问他:“你怎么来了?”
邵迟没理他,关了门,直接往里走,倒比白遇这个房主还驾轻就熟。“有酒吗?”邵迟问。
“来我这借酒消愁了?”白遇瞥了眼邵迟,“你又不会喝,上次吐成那样不记得了?”他说的是前两天他们社团一起出去采风的那一次,他去邵迟帐篷里找他,发现那人喝的烂醉,抱着手机给他爸打电话,因为备注上写的是“爸”,所以当时并不知道那是邵庭蕴,帮他挂了电话后又照顾了他一夜,现在细细想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