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看着安澜拉开玻璃门,郑斐和下意识把那部手机也塞进了兜里。没料到,手忙脚乱地没塞好,掉出来了。
安澜趁机捡起来一看,挑高了眉:“一个旧手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郑斐和脚在地下撵来撵去,不搭腔。
安澜笑了:“你多大了?快二十六的人,这幅作态,你也不嫌臊得慌。是不是越活越回去,话都说不来了?”
郑斐和抖着腿,不情不愿地道:“我计划着给安康打个电话,问个过年好。”
“恩?”安澜来了兴致,“我之前问你用不用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往日如烟,不必再提’吗?”
郑斐和:“……那我可能是被烟熏着了,不提不行。”
安澜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你不是还强调你们没分手吗,这点底气都没有?”
郑斐和气不足,把自己憋了好几个月的话倒了出来:“可他不需要我了啊。他那么认真,现在又有了经济来源,在追求自己新的人生。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的长处看起来也只能让他烦心。”
说到一半,郑斐和哼笑了一声,避开了安澜的目光:“绑架什么的……正常人,几个能碰上这事。跟着我,也是倒了霉了。”
“而且......我还有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炸了。”这才是郑斐和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安澜抿了抿嘴,头一次觉得郑斐和活到二十七全靠运气:“郑斐和,你脑子到底什么馅的?”
郑斐和顶着风,眼珠子一个劲看着地面,好像那又开了朵花,总之就是不回答安澜。
“你知道,安康想学什么专业吗?”安澜呼了口气,看着在空气了弥漫的白雾,有点了解十几年前,别人看自己和白跃华坎坷情路的心情了都是作的。
“我怎么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不知不觉,他也开始揪手指头。这习惯,原来安康有的时候,他还纠正过他。现在自己揪起来,竟然觉得解压。
安澜叹了口气,循循善诱:“你知道s大最出名的专业是什么吗?”
“医学?商学?”郑斐和大学没有留在国内,那点印象忘得差不多了,只胡乱猜了两个。
“安康立志要考的,是s大的临床心理学。”安澜看着猛然抬头望着自己的郑斐和,耸了耸肩,“还不明白吗?”
震惊脸的郑斐和呆了有足足五秒,脸上的笑意由浅而深,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安澜,朝外跑去。
一屋子小孩看着这个跟他们最亲近的大哥哥突然跑进来,又蹦又跳的,一下都活泛了起来。
安澜喊了声:“你干嘛?”
郑斐和已经到了楼梯,远远地应了一句:“下楼跑圈。”说完了,就带着一窝小崽子下楼消化去了。
安澜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了笑,发现客厅里竟然还有两人,定睛一看,是气鼓鼓拉着郑渊和袖子不放要讨个说法的弥弥。
等到白跃华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安澜坐在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