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张了张嘴,停顿了五秒,干巴巴道:“出事了,在后巷那边,我们回避之前他们还在,大概五分钟之后,原地没有人。六分钟左右,检查定位信息,信号也中断了。”
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彪子报了时:“现在离我最后一次看到他,已经有十一分钟的间隔了。”
屏住呼吸,却等来这么几句,丁默在那头差点摔了手机:“我操!我操!平时不一直给他雇了你们这一群小尾巴招摇过市吗?该干事的时候就他妈吃干饭去了!他前年才结束了脱敏治疗!”
安澜没说话,他在用力呼吸,让自己保持镇静。
就在丁默抖着嗓子喊那几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消失了很多年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他终于记起来九年前他看到的那个蜷在地上生气全无的大男孩像个血葫芦似的,颤抖地握着他的手,气息微弱。
彪子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叫喊,没多说话。那声音虽小,却句句敲在了他心上。他刚才确实疏忽了,可现在没空说这些,眼下,尽快找到人或者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白跃华握住了安澜的肩膀,安澜稳住了:“是哪条后巷?”
彪子转身就带着安澜就朝事发地点走,交代着刚才的情况和自己现在分析出来的一些线索。
勉强平静下来的安澜朝着电话那头的丁默说了句:“我先挂了,有消息再联系你,你要是有空也帮帮忙。”
白跃华跟在安澜身边问了声报警的情况。安澜是把斐和当弟弟看,所以着急。从血缘上论,斐和就是他的亲人,他当然也着急。但他和安澜总得有个人要稳住。还好,斐和这事发现得早,他姐那边他还可以想想办法先瞒着。不然才出院,一家人就得睡回去。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丁默起了手机,烦躁地在审讯室外走来走去。平时闹归闹,对郑斐这么个弟弟,他还是上心的。毕竟这孩子打小就跟他们混在一起,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明知道他有危险,他却没办法脱身,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他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毕竟绑架这回事,一向难万全场。
郑斐和当年被绑架的案子就是他接手的。他太清楚这小子的毛病了,拖了九年都没好利索,最近这几年好歹算是停了药,可千万、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丁默难得求了句老天爷别作孽,跺了跺脚,眼光落回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何成还在对审讯人员嬉皮笑脸,想想因为避嫌而移交另一支队的徒弟,丁默看得一肚子火,上前直接一脚踢开了门,骂了句:“笑个屁!再不老实交代……”
审讯的女警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指了指右上角的监控和墙上挂着的职业道德规范。
看了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同事,丁默喉头动了动,吐了口气,好赖转身出去了,就是临了用脚重重地带上了门。
门磕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
安澜跟着彪子来到了广场那边的小道,看了眼后巷新开的口子:“这口子是前段时间新开的,和那边的一些设施一起弄的。”
说到这,安澜若有所思,他记得后巷新设置的防火设置一起到的,还有一批监控设备:“监控看了吗?”
彪子愣了,指了指安澜身后戒严的悦华,意思是怎么进去拿资料?
安澜也是晕了头了,回头看了一眼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