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斐和就着安康抱着自己的姿势别别扭扭地捂住了安康的耳朵,瞥了彪子一眼,朝着安康姑父的方向抬了抬头。
彪子会意,指使了一个人去楼梯口放风,才随手拿了鞋架上的东西给人塞嘴里了。
小姑娘看着彪子的动作,撇开了眼,守在自己妈妈身边,全当没看见。
等彪子再回来,想起地上被押着的那个是这姑娘的父亲,想找补,还没张开嘴,小姑娘自己开口了:“谢谢。”
彪子愣了。
小姑娘轻轻理了理母亲散乱的头“谢谢你们。”
彪子不知道这话怎么接,抬起头看了眼被郑斐和捂着耳朵强行拖出去的安康,保持着沉默。
楼下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一远一近的飘来了,楼梯口望风的也吹了声口哨。
摁住安康姑父的人迅速给他把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守在原地的小姑娘眼眶里雾蒙蒙一片,什么也没看清,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取出东西之后,自己的父亲趴在地上疯狂干呕的狼狈模样,什么脏话都说不出了。
护士先到了。
楼道就这么窄,担架抬过来的时候,安康就不太好意思的松开了郑斐和,给医护人员让了个位置,贴着墙面站了。
他不好意思,郑斐和可不会。站是站住了,但手还是拉着安康的手,没放开,还拉的紧紧的。
最重要的是,他面上还一片坦荡,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自己做的是这世界上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这样的郑斐和引得安康多看了几眼,心里的郁气,也没那么重了。
不一会,担架就抬出来了。跟着担架一同出来,还有把担架跟的紧紧的表妹。
安康拉了拉郑斐和的袖子。他表妹估计从未经历过这些,什么都没有准备,跟着担架踉踉跄跄的,手足无措。这事终归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扔下表妹一个人去医院。
郑斐和一看安康担忧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较真得不了。
担架的动作不快也不慢,已经到了电梯旁,却死活都塞不进去。
郑斐和瞥了一眼,估计着这老小区的电梯多半是放不进担架,再折腾一下就得走楼梯,干脆直接地塞给安康一个钱包:“有钱有卡,卡没密码。你先陪着这姑娘去医院,手机别静音,待会好打电话。我让彪子拾好东西给你带过来,身份证、医疗卡什么的等警察来了之后就拾,你先去。小姑娘一个人,搞不定的。”
说完最后一句,郑斐和心底一刺,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安康也才刚满二十,对这些事却一直游刃有余,这老不死的玩意儿说话还他妈那么难听……
小姑娘没听到两人的交谈。
担架堵在电梯口,闹嚷嚷的,场面也非常混乱,毫无经历的她基本是懵的。
安康本来还想推,但他还记得自己确实没钱,咬了咬唇,看了电梯那头的情况,跑了过去。
郑斐和回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