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吕红终于拉开了门:“可笑的是,你们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安澜没把心头那句品味了十多年的“人生百味,各有苦乐”讲给这姑娘听,他猜这人也是听不进去的。此时,正好从监视器里瞥见了安康的身影,他侧了侧首,没再和吕红争执下去,特别自然地唤了一声:“进来吧,站着看戏看够了?”
在门口和吕红面面相觑的安康往后退了一步。吕红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可神色却一点没透出软弱,有一股子凶狠的味道。
眼圈还泛着水光的吕红也愣了一下,另一只贴在裤边的手指动了两下,又安静地趴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怀疑自己现在这样的横冲直撞、多管闲事是不是对的,但她非常了解自己的目标她想弄明白的事,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会儿干脆利落地转身对着安澜道:“这次你运气好,我抓不住你什么把柄,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安澜抬了抬手里的笔,没应声。这姑娘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他叫是叫不醒了,就不白功夫了。
吕红走远了,安康才醒过神似的往前走了两步。
安澜把手里还攥着的签字笔扔进了笔筒里,吕红进来之前,他还在签文件。扔完看了眼安康,坐下了:“回来了?”
安康左手握右手,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应对,闻言点了点头。
“坐下吧。”
安康拉开凳子坐下了,但没敢坐实。
“刚才,我们两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安康点了点头。
安澜从一旁抽出了一份文件,无聊地翻来翻去:“有什么感想?”
“……”安康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问懵了,一时间没有答话。
安澜倒是不太在意,很快重起了一个话头:“还住在斐和家?那晚班怎么回去?”
安康刚调整好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之前想的,现在他就住回宿舍,但听安澜的意思,可能执行起来难度颇大。
安澜看着安康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你不会…是还想住回来吧?”
没等安康反应,安澜放下了文件,拿起了一旁一个歪歪扭扭的卡通水杯喝起了水:“那宿舍还留着,你要住可以,但你得把斐和摁住了,别让他跟我埋怨,他那些埋怨堆起来能把我这掀了。”
安康被这么一说,有点不知所措。
安澜垂着眼睛想了一会,轻轻地提议道:“要不,这班,你别上了?斐和前几天就嚷嚷着说他替你还钱,这班要把他小心肝累坏了。”其实郑斐和没说的如此肉麻,安澜这么说,调侃有之,试探亦有之。
这一段话倒是戳到了安康的痛处,他急忙解释道:“不、不用,班我还是要上的。我们俩之间……反正一码归一码。”
看着安康揪得紧紧的手指,安澜挑高了眉,放下杯子,突然插了句:“这杯子,弥弥做的,好看吧?”
被问题吸引走的安康放松了一点,仔细盯了盯水杯:“好看,这画的是皮卡丘吗?”
安澜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这你也能看出来?弥弥不说,我当时都没认出来。”
安康的嘴角总算没崩的那么紧了。
见状,安澜放下了杯子,把话题扯了回去:“那你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用有一些其他的调动吗?”
安康坚定地摇了摇头:“就这样挺好的。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还清欠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