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一点点浸入了整个房间,唤醒了躺在床上的郑斐和。他先朦朦胧胧地伸了个懒腰,正打着哈欠,突然记起了昨天的零星片段他本来是准备回自己房间的,都快到二楼门口,又脑子一转蹬蹬蹬跑到了四楼。怎么进来的,他记不太清了。但他还记得自己趁着酒劲捣乱,被安康指去洗澡,却耍流氓似的故意脱了浑身的衣服耍宝。
捂住额头,郑斐和对酒后失态、虫上脑的自己感到无比失望。
酒这种东西,一向会放大人的欲望。真正的醉酒那就是一头栽倒。凡是耍着酒疯的,大部分脑子里都还有自己要干什么的印象,只是平日里没那个胆子,酒一催,身体一漂,就壮着胆去做了,不管这事情对错,只凭自己心意。所以,郑斐和一向厌恶酒驾的人。这群人里的绝大部分一点都不无辜,他们不是不知道酒驾是错的,只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了“酒驾”中的一员,烦恼地直挠头。昨天晚上折腾大半夜,发型本来就够呛,这会一挠,更是直接挠成了鸡窝。
大概是他动作太大了,惊动了身边人,安康不□□稳的翻了个身。
郑斐和挠头的动作变慢放轻了,他开始转动自己那个因为昨晚的纵欲快要锈掉的脑子:是我强迫人了吗?是我趁着酒意主动的吗?我扑倒别人之后做什么了来着?
想来想去却都是自己被安康吻和自己发疯似的回吻的场景,记忆里温热的触感让努力回忆的郑斐和一时间心猿意马。郑斐和为此又懊恼了一小段时间,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他记起来了!昨晚他还在纠结亲下去还是不亲下去,安康自己吻了上来的!虽然他浑身□□的压在别人身上应该已经算是骚扰了……
最后,郑斐和还是勉强认定,要是安康不搭理他,他或许并不会亲下去。本来洗完澡后,他就更醉了,如果不是安康突然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他可能再犹豫两分钟,就直接睡过去了?
想起来的郑斐和转身看了看还在酣眠的安康,有些纠结,不太确定两人昨天算什么状况。是自己追到了人,还是算两个人冲动的一夜情,还是……其他的什么?那自己还是要表个白才比较正式吧,怎么表白比较好呢?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郑斐和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下意识往床头一摸,没摸着。反应过来的他怕吵醒安康,连滚带爬冲下了床,在浴室外的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了自己那只手机,接了电话。他还尽量放轻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关上了浴室的门,确认不会影响到安康,才认真听起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安康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老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郑斐和接完电话,又给彪子发了条信息,要他拿件合适的衣服上来,才把手机调回静音,重新来到床边。刚刚他一团乱麻,打完电话才记起另外一件事昨晚条件根本不够,他们稀里糊涂的就……虽然他确认自己最后应该没有留在里面,但还是怕安康发烧,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伤。
郑斐和把手搁到了安康额头上,安康不安地动了动,但是没醒,可能是昨天折腾的太过了。
郑斐和放轻了动作,量了量他的额头,又摸摸了自己的,没觉得有什么差异,但还是不太放心,又轻轻掀开被子,握了握安康的手肘,跟自己手肘的温度比了比,还是不烫,这才舒了口气。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郑斐和回头看了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安康,确认他没有被吵到,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门后,站在门背后留出了一条小缝,露出了个鸡窝头,看着彪子递来的袋子,摇了摇头。
彪子有些不明所以。
郑斐和非常小声地解释道:“塑料袋声音大,把衣服取出来给我吧。”怕彪子听不见,还用动作比划了一会。
彪子依言照办,把袋子里的衣服给拿了出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才刚起个头,就被自家少爷探头给嘘了回去,接过衣服就让他快走。
彪子只能闭嘴,下去准备:刚才少爷还说要回去一趟,除了跟着走的,还得安排一个稳当的人开车,最后还得有个人留在这,等着里面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