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锁门的安康先是一惊,再来就是被疾步走来的郑斐和给熏得眉头直皱。但他没办法跟醉酒的人计较,尤其是在这人还没心没肺地冲人傻笑、脑子已经糊涂的境况下,讲什么也是讲不通的。
扶住了郑斐和的安康本来打算把郑少爷扔进浴缸随便涮涮,就给扔回来,自己下楼找找还有没有二楼的钥匙。有的话,就下去拾一下再休息。就这么把醉酒的人扔下,安康怕他不是自己给呕吐物呛死,就是明天早上起来被熏死。
没料到,意识混沌的郑少爷还是有些重的,安康有点扶不住,在床边正弯腰,就被彻底松了劲头的郑斐和给“黑云压顶”了。
好不容易趁着郑大少爷翻身才从他身下囫囵个爬出来的安康倚靠着床垫,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想着自己最近天天困在医院里躺久了,有点体虚,计划最近积极锻炼一把。
再看看床上的郑斐和,感叹道:这家伙实在是够沉的。
半边身子沾床的郑少爷眯着眼睛对着安康笑着咂了咂嘴,以示回应。
这咂嘴咂得安康都有点泄气,想直接把人给扔这了,可又定不下心,毕竟这些天郑斐和帮了他那么多,咬了咬牙,还是没办法放任不管,起身去厕所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敷在了郑斐和的脸上,听见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才取下毛巾,随便给他擦了两把,劲巴拉地把半个身体都露在床外的人给调整了下躺着的位置。
刚做完这些,郑斐和却突然翻了个身,开始冲他嘿嘿傻乐。
“得,白拾了。”安康在心底长长吐了口气,觉得这人就是趁着酒醉在作弄自己。
郑斐和还在那冲他乐。
安康趁着这人还睁着眼睛,拍了拍他脸,问道:“能自己站起来吗?”
郑斐和蹭了蹭床单,坚定地点了点头,撑着胳膊,一下就坐起来了。
安康看着他一脸等待指令的样子,试探地说了句:“能自己去厕所洗澡吗?”
郑斐和凝视着变成两个的安康,有点恍惚,还有点飘飘然,努力集中神承诺道:“能!”说完就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走。
安康被他斩钉截铁的一声“能”给吓了一跳,又看了看他九曲十八弯的进行路线,不太放心这人一个人进浴室,也跟了上去。
走到浴室扶住墙,郑斐和立马就吐了。
被味道熏得退了一步的安康,看着扶墙呕吐的郑斐和,犹豫了一瞬间,打开了浴室的抽气开关,转身又去开卧室里的天窗了。回来的时候,郑斐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就在那里干呕,确认郑斐和不会突然一头栽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安康出去翻出个透明水杯,倒了点他今晚烧的开水,进浴室往里打开了水龙头,随意兑了点自来水,就把杯子递给了郑斐和。
郑斐和接过杯子,仰头就喝。
想让这人把这水用来漱漱口就吐掉的安康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给喝下来了,徒劳地拍拍他的背,把自己的嘱咐都给咽了回去。
也是怪他,没怎么照顾过醉酒的人,才偷懒习惯性地掺了点自来水。
这头把漱口水都喝完的郑斐和也不冲人傻乐了,就坐在马桶上发愣,像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