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斐和一眼:“你也知道明显。玩玩算了,别认真。”
郑斐和没接茬:“你放心,我跟澜哥都说好了。”
“你澜哥现在不管你,那是因为你叫他澜哥。你看你要是把自己玩进去了,你妈到时候问他站哪边,你看他还是不是你澜哥。”
“嘿你一回来就拆我台,是不是?”郑斐和有些不乐意,他从小就不喜欢大家拿自己跟白跃华的辈分说事,他对叫白跃华哥这件事有个执念:“再说了,我相信我澜哥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
安澜这会正好带着白跃华准备上楼,听见一句,靠在二楼栏杆边补充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秋夔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有些像挑拨离间的话,有些尴尬。
郑斐和没顾上这个,他现在满心满腔的不乐意,但现在安澜和白跃华都在,他只能把自己想顶的嘴都了回去,老实的和鹌鹑一样。
安澜看了眼身边人和郑大少爷的眉眼官司,心头涌起一阵恶趣味:“叫声叔,我考虑一下和你站一边。”
说话间,郑斐和和秋夔已经到了二楼。秋夔主动招呼了白、安两人一声,白跃华点了点头,安澜在白跃华点头招呼完之后冲着秋夔微微笑了一下。
这笑笑得郑斐和头皮直发麻,下意识撇下秋夔,撒腿就跑。
被扔在原地的秋夔愣了三秒,也跟着跑了。
听见两人咚咚哐哐地上了楼,安澜才靠在白跃华肩上,道:“家里还有核桃吗?明天给斐和送点去。都是我的地盘,他跑个什么劲。”
同样,跟跑了一路的秋夔看着正在墙边喘气的郑大少爷,手指动了动,又揣回了裤兜,佯装成心头不爽的样子,毒舌道:“有电梯不坐,非得在别人的地盘跑,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郑斐和抬起来头,眼睛亮晶晶地回敬了一句:“谁傻谁跟着跑。”
结果秋夔没应声,自顾自推开了小包厢的门,朝着里面的人打招呼了。
郑斐和看着包厢里瞬间嗨起来的气氛,不满地撇了撇嘴,有些自讨没趣,还是跟着进去和这帮老朋友厮混起来。
老友聚会,自然聚到很晚。郑大少爷还被灌了不少酒,还好安澜记挂着他,专门吩咐了经理让盯着点,如果喝醉了还要走,那一定要找个代驾把人给送回老宅,不能搁在郑大少爷自己的公寓里。经理自然是照办,把一切事项都打理得妥妥帖帖。
第二天一睁眼,郑斐和就发现自己回了老宅,挠了挠头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和秋夔他们喝酒喝得有些过头,被经理找人给架着塞进车里,送了回来。
他隐约还有一点印象: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惊动了老郑,被抓住好说歹说了一顿……然后,他就吐老郑身上了,才从医院回家的他妈白跃樾在旁边看戏,再然后,他就没印象了。
“啊西!”郑斐和有点懊恼,就凭昨天那顿吐,今天老郑不念死他,他郑字倒过来写。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他发条短信给他妈报了个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头信息刚发完,他妈回了句“公司有事,你爸提前去了,我在晨练。现在没人有工夫管你,安全”,郑斐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来电号码显示是本市。郑斐和脑子还没有醒,但是得知老郑已经不在老宅了,他可以先松一口气好好洗漱,接通了之后也没着急说话,而是把电话夹在了肩膀上,慢慢悠悠地朝着盥洗室走去,问了一句:“喂?”
电话那头有些吵嚷,却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