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楼,安澜正好盯着监控,看见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
白跃华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去厨房角落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倒进了一个奶锅,又打开了电磁炉把锅放上去开始加热,才隔着料理台,瞥了一眼监控器,装作不经意地提到:“我倒是好多年没看见这么愣头愣脑的斐和了。”
安澜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料理台外,挪了挪摆在附近的高脚凳,坐了上去:“我倒是觉得他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没变。”想着想着还不叹了口气。
白跃华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好笑:“他十几岁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老操心这泼猴子怎么能成事,现在都二十多了,你还是这么操心。我姐又不会给你发‘关爱侄子世界第一’的锦旗。”
安澜把腿盘上了高脚凳,回忆着过去,脸上带出了一丝无奈。而他坐着的凳子本来就不大,这么一坐,显得更窄小了,看起来有些悬乎:“你说这小子怎么就是教不好呢?小时候不管怎么说,都管你这个舅舅叫大哥。长大了整个人也飘来飘去的,到现在都没个定性。”
看着有些不放心的白跃华设定了加热的程度和时间,才回身走来,强硬地把安澜的脚给摁下去了:“坐好,别盘腿,要盘去沙发。待会再摔了。”
安澜望着他出神:“你还记得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新人不?”
白跃华不太在意:“恩,记得,那个还没开窍的。怎么了?”
安澜有些好奇:“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能一眼知道别人开窍没开窍,长天眼了吗?”
“他看见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目光告诉我的。恩,你之前提过的那个长得惹眼、最近还老是来悦华送货的,就是他吧?之前你不也说,他看这些场景的眼神里不对劲吗。”白跃华说到一半才顿了顿,问了句:“一个两个?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这么说过?”
安澜挑了挑眉:“特意放进来证明我清白的那只小东西,之前又来特意‘嘱托’过我,让我别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
白跃华闻言有些不快,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浑身放冷气:“你怎么没告诉我?之前我就说了,没必要放这种人进来,徒增麻烦。悦华行得端做得正,不需要多此一举。”
安澜有些无奈:“是啊是啊,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本来就是。”
“那你考虑过老丁的感受吗?他最近没怎么和你联系吧。”安澜的语气里一点疑问都没有,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走回锅边的白跃华动作一顿:“老丁怎么了?”
“他新了一个徒弟,死脑筋那种。拔掉白鲸这个毒窝有他徒弟一份力,最近闲得不行,盯上悦华了。”
白跃华有些无语:“有功夫盯悦华不如好好看住那只小东西,捅了这么大篓子,不会真以为漏网的能放过她吧。”
安澜略带敷衍地点了点头:“所以老丁才来拜托我下吕红啊。一来她是警方的暗线,安插进来之后,最近老是折腾老丁的那帮人和他徒弟应该都会分点神给悦华,稍微安分点。他好腾出手做事。二来,也是让我们看住吕红,别让她四处乱蹦,算是保护的意思吧。三嘛,是我自己想的。与其放任他们猜来猜去,不如把悦华大大方方地放在他们眼前给看。反正我们是合法守礼的优秀纳税人,随便查。”
白跃华掂起锅摇了摇,又把话题带了回去:“......那个新人?”说到一半泄了气,转头略带探究地看着安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有心结。”
安澜回避了白跃华的凝视,叹了口气,回应道:“我也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名字、境遇都和过去的我那么相像的人。我是真的好奇。”
奶有些沸腾了,白跃华转身去处理。安澜没有管他,自顾自说道:“......好奇十五年前我能不能做到不为了钱和你在一起。”
白跃华端着奶锅的手抖了抖:“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因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那样出卖自己非常不堪啊……”
白跃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