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侍官的支撑下慢慢走向控制台一边的墙壁,在那里按下一个按钮,从墙壁里立刻弹出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的光屏随之一起弹出。他在输入密码之前,看了一眼紧张的举枪围住他们的士兵,不着痕迹的握住侍官的手,把一把小巧的枪递到了他的手心里。
几十秒钟后,实验室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响声,然后恢复了一片死寂。
mark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回走。
“mark?”凯撒转头看着他。
“我回去拿点东西,”mark声音低哑而冷漠的说:“你们出去之后找到苏冉博,确认他和大家一起去了一号舰库。”
可以想象,在得到了地卫行星上的防御图之后的艾文克星人会做些什么——他们会立刻突破防护罩的漏洞,炸毁先炸毁离漏洞最近的地下舰库和分布四周的发射台,然后会想办法炸毁预备役建筑,因为那下面就是数以万计的战舰舰库,炸毁了这里,他们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和有生力量。
只有一号舰库处在最安全的地方,它和二号舰库一样,处在行星的另外一面。一号舰库里面存放着最大的载人航母,二号舰库里则有数百架备用的战舰和驱逐舰。他们唯一缺乏的就是补给舰。
凯撒点了点头,带着联合纵队一队和二队的众人迅速的通过安全入口出去,工房已经被炸毁,只剩下孤零零的实验室因为掩藏在山体中幸免于难。
mark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有规律的响起,他没有刻意去藏起自己的脚步声,因为没必要。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逃。
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杜迦宁,你以为我已经被完全激怒,失去了理智吗?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你,让你想怎么样怎样吗?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暴怒和压抑,悄无声息的站在实验室的门口。
杜迦宁永远都没有想到,他在实验室打开的那一刻,会看见mark面无表情的脸。浓重的血腥味从他的背后散出,在进入mark鼻腔的那一刻,仿佛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凶性,长久以来的仇恨之火熊熊燃起,就如同他狰狞的利爪一样,撕裂了挡在他前面的侍官,掐住杜迦宁把他按到了地上。
“……”
“这一次,没人再救你了。”mark在黑暗中近距离盯着杜迦宁不断收缩的瞳孔,轻如耳语、一字一句说。他用另外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毫不迟疑的一点点抽掉紧攥在杜迦宁手中的文件夹,那里面有一些纸质文件和两个晶片。
mark!!!杜迦宁徒劳的张开嘴巴试图怒吼,他用力的想要挣扎,眼睛因为用力过度几乎暴突出来,俊秀的面容几乎扭曲如同恶鬼。他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妄图抓住文件夹,他一生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大的力气——但是最后它们还是被抽了出去。
“我知道你为什么仇恨我…”mark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轻声说:“因为我曾经也那样的看着你————”看着你那样冷漠的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俯视着我,身边围着一群人,你不用做出任何努力——任何的,努力,就可以让别人自愿为你做牛做马,甚至为你来刁难我,殴打我——只因为你的背景足够强硬,只因为你是天之骄子,而我仅仅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小流氓。
他的眼角瞥到一只摔落在地打开的箱子,里面不断的散出冷气,数支试剂掉落出来,透明的针管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晶亮的光。那是死去的侍官手里掉落的箱子。
异化剂。
“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注射了异化剂之后的感觉…你可以通过观察和研究用语言描述出来…但那永远都不是你的亲身经历。”mark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伸手抓起了那些异化剂,用嘴咬掉了前端的封口:“这是一个遗憾,杜迦宁——一个充满科学探究精神的研究员,怎么可以不亲身尝试自己的研究成果?”
杜迦宁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褐色的瞳孔惊恐的收缩成针孔样,原本已经惨白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mark想起那时钻进大脑令人疯狂的痛苦,他的大脑被吃掉了————他已经死亡的那种痛苦,他再次从死亡中醒过来的痛苦————他要让杜迦宁在这种痛苦中死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封闭的实验室里响起,又很快的消失在了实验室里。
过了一会儿,mark走出了实验室。他站在那里,看着实验室的门缓缓的合上,闭合的那一瞬间,爆炸声传来,杜迦宁异化的肉块完全炸开——肉泥混合着一蓬血液炸开,沿着墙壁露出那一条缝隙溅到了mark的脸上和身上,腥臭味就像是火焰燃烧掉了空气一样的浓稠,然后随着门的彻底闭合,消失。
只留下mark脸上和身上的那一条血线。肉末一点点的掉落,衬得男人的脸如同修罗。
那么多支异化剂一起注入,已经完全超过了人体的承受能力。
“再见。”mark低沉阴鸷的笑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他转身毫不犹豫的奔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熵啊,你们痛恨的杜迦宁同志我终于把他写死了,你大概会觉得他死得不够惨烈。。。但是你们可以脑部,mark当初的痛苦再乘于十倍,mark最后还活了,他活生生被炸裂————
唔,今天买了夫妻肺片,老娘出去应酬去了。。。我炒了蛋炒饭配着牛肉片和鸡胗还有牛百叶。。。。嘿嘿~~
大家今天吃的好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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