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论,自然没有传到一逝而过的三人耳中。
“好个方五!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多小猫腻!”陆小凤不禁有些见猎心喜,又要把手搭在方侵竹的肩头。方侵竹肩膀一错,竟是又和陆小凤拉开了几步,陆小凤自然不让,两个人几个起落,已经越过数重山庄的屋檐,转眼就来到罚恶厅前。
方侵竹在门口停住脚步,神色凝重地掏出武器:青竹竿。陆小凤紧接着落下来,他的脚步极轻,就像一片羽毛落在雪花上,一只手终于如愿以偿地搭在方侵竹的肩头。他看到方侵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竹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花满楼跟在二人身后,始终保持差不多的距离,此时也长袖一展,飘落在地。他并不知道方侵竹拿在手里的是什么,只听陆小凤道:“这……就是根普通的竹竿?”
方侵竹点点头。
“没有藏什么暗器?”
方侵竹摇摇头。
陆小凤脸色一变:“小方啊,人在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自大自傲。你虽然轻功不错,飞刀技术更好,但是……要对付李解鞍这种人,一根竹竿怕是不够的。”
方侵竹叹了口气。他怎能不知道?可是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啊!
还没等他辩解,花满楼已经走进了大厅。
陆小凤和方侵竹顾不上闲聊,连忙走了进去。大厅里的守卫已经倒在地上,看样子是穴位被制。花满楼的衣袖一闪,消失在地牢入口。
陆小凤和方侵竹对望一眼,都得出一个结论:今天的花公子很不高兴。
地牢内十分狭窄阴暗。花满楼的速度很快,因为黑暗对他来说形同光明,可是后面两个就不行了。陆小凤随手摘下墙边的火把,火光照耀下才勉勉强强跟住了花满楼。没走一会,却见花满楼伸指头一弹,灭了火把。
“前面有人。”他悄声道。
前面正是沈浪的牢房。此时牢房内闪着朦胧的亮光,两个人站在沈浪身前。
一个是“不败神剑”李长青,一个是“气冲斗牛”连天云。
“小方,你带我们到这来,是怀疑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李解鞍?”陆小凤用密语传音的方式问。
“不是三个,是两个。”方侵竹道:“我大哥绝对没问题。”
陆小凤嗤笑:“那可不见得,万一他也是李解鞍易容的呢?”
方侵竹正待争辩,却听花满楼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方侵竹竟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狗屁推理说出来:“那个……我大哥沈浪,做事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我想,他呆在地牢里,说不定也是放饵,在等对方上钩。你们不是说过,李解鞍这人极其恶劣,做事最喜欢损人不利己吗?这次,他是不是盯上大哥了……”
陆小凤摇摇头:“你对沈浪还真是死心塌地,信了你的我也是瞎了。”
他说这话,并没有在意这里有个真正的瞎子。
花满楼面色凝重。
他对方侵竹道:“你推断的不错,李解鞍确实是这样的人。”那个已经不能称作人,简直是恶魔,总是想方设法,要看尽人间阴暗,把一个原本善良的人,逼进绝望无助的境地,深陷泥潭,再也爬不起来。
方侵竹第一次被花满楼肯定,不禁有些得意,笑了起来。
“嘘,我们听听他们说什么!”陆小凤竖起一根手指,道。
事发不过一天的工夫,可沈浪觉得在这里已呆了很久。他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