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虚啊。
不过,他也得打探打探,为什么陛下突然声望这么高了。
郑直看着公宇长吁短叹,实则炫耀的样子,心更塞了。
大概是因为心太塞,郑直得失心就忍不住变强了一些。本来做好的,如果皇帝陛下对他有一丁点不满,他就要另找他家的决定,也犹豫了。
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厉害,他跑哪去,天下最终还不是皇帝陛下的?
他要实现抱负,还是只得让皇帝陛下看重他。
感觉自己没有退路的郑直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比他当卧底的时候紧张多了。
刘荨好奇的看着脑门上不断冒汗的郑直,心想这天气不热啊,这位火气可真大。
刘荨扯了扯司俊的衣袖,小声道:“这位该不会有高血压吧?”
听说高血压容易脑门出汗。
司俊无奈的看了刘荨一眼,把袖子从刘荨手中扯回来,小声道:“陛下,注意礼仪。”
刘荨立刻不满:“最近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我哪里不注重礼仪了?”
司俊更加无奈了:“陛下,你该自称为朕。”
刘荨嘴硬道:“这是私下,又不是公开场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改了称呼,道:“郑校尉有何事启奏朕?”
这人在那里呆了那么久,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走神忍不住走神的郑直被刘荨提醒后才回过神,脑门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他忙起身道:“陛下恕罪!”
刘荨摆摆手:“别那么紧张,没什么罪可恕的。说吧,有什么事。”
郑直看着刘荨这随意的样子,心想若是其他人对自己这幅态度,他定是认为遭到轻视。但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对臣属一副随和的样子,他便认为是陛下待人宽和了。
皇帝陛下待人宽和,也是益州众官吏称赞皇帝的良好品德之一。
这就是礼贤下士啊。
郑直思绪忍不住又飞了几秒。
他敛心神,道:“陛下,臣想奏荆州之事。据臣留在荆州友人来信,荆州牧重病。”
刘荨惊讶:“重病?”
郑直道:“是,荆州牧秘而不宣,只有亲信知晓。”
刘荨道:“虽说只有亲信知晓,但被你知晓了,那这消息想知道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郑直见刘荨并未露出厌恶或不满神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道:“荆州临近州郡,益州势力最强,被其他人知晓了,也不如益州有利。”
刘荨点头,他侧过头问司俊道:“朕记得刘景已逼走长子?”
司俊道:“无论刘景有几个儿子在身边,都没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