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葛根手中一冲而上,在半空散出几道流光后颠簸片刻,旋即哐啷一声栽在地上。几道流光绕着法宝飞舞两圈,在一地血液上跳了几下姿态扭曲的舞,头也不回冲进血液之中,顷刻化回几株极其常见的灵药。
葛根大惊失色道:“这是何物?!”
云渊淡定回道:“黑狗血了解一下。”
葛根一脸惊悚:“什么?!”
即使现在思维有些古怪混乱,他依然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个非常了不起的答案,茫然的目光落在云渊面上,眼中瞬间失去焦点。
云渊见状心道一声果然,随手丢下那只玉坛,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驴蹄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塞进葛根口中。
葛根面色一下青了,眼神依然没有焦距。
云渊啧了一声,又掏出一把糯米,想往葛根嘴里塞。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把糯米怼在葛根脸上,葛根便重重颤了下身体,大力挥开他的手,呸地一声吐出黑驴蹄子,崩溃地大哭起来。
“这又是何物!居然有脚臭!”
齐凯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云渊倒是很淡定:“1982年的黑驴蹄子了解一下。”
葛根不知1982年是哪一年,可黑驴蹄子四个字他是听懂了的,当即露出难看至极的表情,不顾满身伤口以及脱臼的胳膊,直接冲到一边大吐特吐。
齐凯有些可怜他,但转头看到正跃跃欲试想把糯米塞过去的云渊,沉默片刻便自发为云渊鼓起掌来。
“道友果真不同寻常!如此危局,若是旁人身陷其中,必不能如道友这般举重若轻破局。”他咳嗽两声,惊叹道,“多谢道友相护,我方能平安无事站在此处。”
云渊轻飘飘回道:“那倒不至于,我看你刚才不也应付得挺轻松。”
受那么重伤,还能防住葛根,这当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不止如此,他那一手剑术也与他温文的性格相悖,要不是亲眼所见,云渊很难相信他会是这个风格。
齐凯心头一凛,马上道:“比不得道友。我本以为以道友为人,剑术当凛冽锋锐、势不可挡,却未想到道友更喜反伤,当真与众不同。”
云渊双眸眯起,心中有了些猜测,理了理袖摆,没有继续和齐凯商业互吹。
齐凯唇角一抿,正欲再夸赞云渊几句,便听葛根小声哭道:“这二人当真没有人性,怎么能如此可恶!驴蹄子……呕!”
他哭得撕心裂肺,简直真情实感极了,齐凯心中微妙,扭头一瞥云渊,见他神情平静,显是早有预料,终于有些恍然。
云渊未在意齐凯目光,起糯米走到葛根身边,低声询问起来。
葛根被云渊一连串诸如“你为什么在这儿”“这是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问得满脸懵逼,细想许久竟得不出答案。
一片迷茫中,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爆发,他终于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渊道:“啧,看起来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齐凯想到自己保证葛根找不到他俩的事,略有些尴尬道:“不好说。不若等他醒来,再做其他打算。”
在昏迷之前,葛根目光清明,反应十分灵活,就像是木偶有了灵魂,被操纵者重新找回了自我。这正说明之前葛根来袭杀云渊时,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感觉不到太多疼痛。
因而云渊赞同道:“我看他那样子,痛觉好像还没回来,可能到他醒了会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