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孤傲,脾气性格上也总是有些固执僵硬,陆宵灼觉得,意外得罪人并不稀奇。
但是话又说回来,陈云生的确是不一样的,他的才华是真,他的温柔谦逊也是真。无论在什么场合,陈云生从来都没有过气势凌人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他也一直都是温柔和气的样子,要说他无意中得罪人,或许有可能。但是无意中得罪高层,这个几率,未太稀奇。
想着想着,陆宵灼又想到了从颜宁那里拿回来的那本笔记,心头灵光一闪:“会不会是,他写了什么文章,让上面的人不高兴了?”
说着,他便将笔记本从抽屉里面拿了出来,又一次认真看了起来。还没看了两页,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林明义看着关的死死的门窗,人一进来肯定会察觉异常,便立刻将窗户打开了半扇,然后走过来开门,还说了一句:“稍等,我正在跟署长汇报情况。”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哦,没事……我不着急……你们慢慢说……”
林明义一听这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将门打了开来:“是四小姐呀。”
颜宁也抿着唇对着他微微一笑:“打扰你们说正经事了吗?”
“没有没有,已经说完了,就是汇报一下最近的几个大案子。”林明义让她走进来,随即又关上了门。
陆宵灼也抬起头来,看向她:“颜宁,你对陈云生写过的文章和诗集,有什么印象吗?我记得你看过他的诗集来着。”
颜宁点了点头:“是看过一些,还跟我的老师讨论过呢。王仁山先生特别推崇他,当时我把诗集拿去给他看的时候,先生可高兴了,跟我讲了许多他诗集里的佳句,还说他的文章写得也很好,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
陆宵灼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知道他才华好,但用得着说这么好听吗?难道才华好了不起啊?他长得好就不是优点了?
陆宵灼心里忿忿不平,又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他写的文章也不是很多,我慢慢看吧。若是线索真留在这里面,总能找到的。”
这么一说,颜宁也想起来了:“我记得王仁山先生也说过来着,自从大学毕业后,陈云生就甚少写文章了,进入报社之后,更是再无一点笔墨留下。”
陆宵灼更不高兴了,打翻的醋坛子都快涌上心头了:“嗯,那我回头找王先生谈一谈。”
颜宁却是很积极,很想帮助他快点找到线索,将案子解决,便又问道:“你知道是哪一方面的文章吗?王先生跟我谈起过陈云生的文章,我基本都还有些印象。”
陆宵灼眉头都快拧成绳子了,看到林明义还在,他又不好发作,便抿着唇不做声了,偶尔瞅一眼林明义,希望他识相点赶紧离开。
然而林队长也对这个案子十分积极,想了一会儿便说:“会不会是跟鸦片有关?”
“鸦片?对哦!”颜宁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认真回想了一下,“我知道了!他的确写过一篇关于鸦片的文章,而且流传度很广,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的。反正我在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广播里,都曾经放过好几次。”
说着,颜宁走过去,倚在陆宵灼身边,从他手上拿过笔记本,翻了几页,又递给他:“就是这一篇了!”
陆宵灼定睛看了过去,林明义也立刻走了过来,跟着一起看。
“我知道了……”林明义顿时恍然大悟,“我当初,愿意将林明义招揽过来,并且愿意将他为弟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篇文章。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文章,觉得这个孩子心性十分好,而且正义感极其强烈,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警察……”
陆宵灼第一眼先看到了副题记虎门销烟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