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多加小心,要不你先别查了,说不定今晚我们也能有什么获。”陆宵灼看着他,很是担忧,“既然是刻意瞒着你,这些事他们想必筹谋许久,未必就没有想过对付你的法子。”
最重要的是,陆宵灼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商会之人,也就只有谭景升。不光是为了案子,多年的好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谭景升受到牵到伤害,甚至丧命。
谭景升微微苦笑,叹了一口气:“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顶多,就是最后把锅都推到我身上,让我来背罢了,杀我,怕是没那个胆量,也没机会。”
陆宵灼固执地又说了一次:“总之,多小心一些没错儿。你父亲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说。”谭景升迟疑了一下,“父亲这几年一心扑在学校上面,商会的事情管的也少,都是四叔出面处理……”
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会长就毫不知情,甚至
陆宵灼没再多想,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擅自给人定罪。
“你早些回家吧,能过来说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陆宵灼又说,“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谭景升又何尝不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商会这边,我会竭力协助你。”谭景升叹一口气,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了步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陆宵灼正好看到,便说:“有话你就直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是之前你问过我的,灶升和夏晨晨之间的关系。”谭景升这才开口说道,“我查过了,也隐晦地问过灶升,他说是商会跟戏院的合作,夏晨晨帮忙介绍一些贵客,出售部分价值高昂的西洋货物,所以才有所联系。”
“出售的东西,有物品单吗?”陆宵灼可不觉得只是如此,甚至他不得不怀疑,出售的,很有可能是鸦片。
谭景升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便说:“查到了,单子上列的很详细,回头我拿来给你看。但是其中是否还掺杂着别的的,我也不敢保证。不过,当时去交易的人,我也会一并列个名单,过几天拿给你。”
陆宵灼点点头:“辛苦你了。”
谭景升正要走,陆宵灼却又想起来一件事,喊住了他:“莫安笙,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记得,怎么了?一年前,莫家出的那桩事,就是我去处理的,至今还印象深刻呢。”
陆宵灼说:“我遇到夏晨晨跟莫安笙一起吃饭了。”
谭景升一笑:“这位夏大美人,倒是交友广泛啊。不过莫大少爷,好像也才十八岁吧?”
“莫家当时的案子,并没有记录在卷宗上,是吧?”陆宵灼又问。
谭景升点点头:“没有人员伤亡,也没闹得太大,莫老太太和莫大少爷也极力请求,当时便征求了你和都督意见,算成家务事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