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岑森淡淡道。
李月白沉默很久,忽然说道:“岑森,我们和好行不行?不要跟我分手,我真的很爱你也很想你。”
岑森站在寒冷的街道边,忽然觉得有暖流淌过全身,他静了足有半分钟,才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醉话?”
李月白恨不得拍胸脯保证,“酒后吐真言,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岑森在一瞬的冲动后沉默下来,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那份蓬勃的爱意在胸腔间横冲直撞,撞得他的心脏又痛又酸软,同时又默默迫使自己给头脑降温,一定要冷静下来。
李月白屏住呼吸等他的答复,空气好像凝固了,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唯恐一点声息就会触发未知的什么而导致无法接受的后果。很久后,他听见电话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这样说道:“尽管你爱我,可是你无法接受我最初因为你像凌枫而走近你的事实,不是吗?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爱不爱你,愿不愿意与你和好,而是,你能否彻底接受这份有瑕疵的感情。”
岑森说完后,换做李月白长久的沉默,岑森终于无法忍无,摁断了电话。
岑森回到咖啡店的座位上,男孩还在等着他,琢磨着他的神色问道:“谈得怎么样?”
岑森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直言不讳道:“他想复合,我拒绝了。”
男孩诧异道:“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呢?吊他的胃口吗?”
岑森摇摇头,语声低沉地道:“让他难受,我会比他更难受,可是没办法,以前我做错了事情,表白他的时候又太过随意,虽然我们都很爱对方,但是在一份感情里,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两个人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会互相消耗。”
男孩若有所思地摇头,“听不太懂。”
岑森喝尽杯中的咖啡,放下杯子后淡淡一笑,“你还小,但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懂这些。作为过来人,告诫你一句话,想不想听?”
男孩好奇地点头,“想。”
岑森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低声道:“不要在酒吧、社交软件、或者其他地方跟人随便乱约。”
男孩诧异地抬起漂亮的眼睛盯着岑森,岑森坐直身子,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
打完那个电话后李月白失眠了他和岑森的爱情就像是一颗长在河蚌里面的珍珠,河蚌里不可避地带着一些沙子,就像感情中的那些瑕疵,他以为时间带来的潮汐可以帮他们带走那些沙子,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努力把沙子从他们中间推出去。
在知道凌枫的存在之后,他们彼此试探,不安、怀疑、又努力维持着和平的假象,珍珠为此蒙尘,或许岑森是对的,他出国,跟自己分开,及时止损,没有让那颗珍珠变得彻底无药可救。
即便是今晚,如果不是酒的作用,他大概也不会主动示爱岑森。心里在意得要死,嘴上说不出来如果是在两人感情正好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把甜言蜜语倾泻出来,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尴不尬,有些话再也难以出口,并不是他的自尊有多值钱,只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后,枯燥的生活、工作和一眼便能望到尽头的人生在他的身上长出了一个无形的盔甲,它具备怕主人受到失望而自动缩的功能。就像是很多人可以把耐心与和善给予同事,却不能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一样。
我们讨厌拧巴的自己,却又身不由己!
你能否彻底接受这份有瑕疵的感情?李月白扪心自问。
圣诞节后,鑫鑫又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研发主管李月白辞职了,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惊动了远在a市的郑辰,郑辰接完老金的电话,本着八卦至上的神,把电话打给了岑森,彼时,岑森刚睡下不久,他被电话吵醒,心情可想而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郑辰:“李工辞职了,你知道吗?”
岑森反应了一下,淡淡道:“不知道。”
郑辰:“辞职书已经交给了老金,说过完年就不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又闹别扭了?你知道现在招工有多不容易吗,也不是他有多无可替代,关键是想找个合适的人太难,他手底下那个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