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把杂酱面放在桌子上,掀开看了看,又合上了盖子,突然没有食欲了。其实晚上李月白虽然就坐在他旁边,但是两人并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他不太自在,李月白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忍不住回想起当年那个混乱的夜晚,慢慢思考李月白这些年的变化。
那天晚上他给过李月白离开的机会,他放弃了,不过做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还是很紧张。岑森亲吻他的时候,他的肢体很僵硬,岑森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做前戏,扩张也做了很久,最后顶进去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颤栗得很厉害,他太紧了,岑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支起身子问他:“第一次?”李月白瞥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你要是太疼,咱们就算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恶劣地说道:“少废话,快点。”,岑森的小兄弟被他语气里的火/药味激得更加斗志昂扬,兴奋地战斗起来。
其实那晚岑森有点不太地道,完事后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把人独自撇在了酒店里,后来他常想,他疼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第二天是怎么回的学校。
在一块的两三个小时里,李月白统共没有说过几句话,不过陌生人嘛,再说他是在校生,他是社会人士,没有共同语言也是主要的原因。可是今晚他还是话很少的样子,他的同事们叽里呱啦了一晚上,他除了别人找他喝酒、他敬别人酒时说两句话,其余时候都很安静。
他虽然剪短了头发,可模样却没有多大变化,喝了酒脸还是那么白,就是看人时候的眼神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他总是睁大眼睛看人,眼神纯净无辜,现在却总半阖着,透着点心不在焉的漠然和冷淡。
当年李月白说自己二十二岁,如果他报得年龄是真的,那现在他二十七,是到了该成熟一点的年纪了。
岑森低头看了眼时间,从他发微信到现在也有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到?他犹豫着要不要发个信息问一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李月白穿了件厚外套站在外面左顾右盼,岑森拉开门,他赶紧挤了进来。
岑森奇怪:“你在看什么?”
“看人。”
岑森把门锁好,“你怎么穿这么厚?”
李月白边往里面走边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还不是为了伪装,你不知道,这地方太小了,随便走走都能碰见熟人。”说着顺手捞起岑森喝了一半那瓶水拧开了盖子。
看着李月白仰起脖子喝水,喉头上下滚动,岑森默默想,看来当年教育他的那些话白说了,这孩子依然不长记性,刚还觉得他成熟了一点,成熟个屁啊!
“看什么?”李月白狐疑地问。
“看你。”
李月白抿了下嘴角的水渍,又灌了一气。
岑森的目光从他的脖子往下滑,这才注意到他里面穿的是一件半袖工作服,脑中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你干嘛穿成这样?制服诱/惑?”
李月白被水呛了一口,转过身来看白痴一般望着他,“诱/惑你个大头鬼,最近梅雨季节,老子的衣服洗了没干,没衣服穿啊,不然谁要穿这个破厂服,丑死了。”
岑森道:“我也觉得挺丑的。”不过你是你们厂穿着最好看的。
李月白把空瓶子拧上瞄准垃圾桶扔进去,眼睛四处踅摸,“你这儿有啥吃的吗?”
岑森:“你也没吃饱?”他指了指旁的桌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