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货车,纪修明又用铁线莲缠从土地里缠绕到轮胎上做固定,几乎把轮胎缠满了,他才手。
闪电呜咽着跟着跳上了货车,它耷拉着耳朵委屈地窝在鹿游原身边。鹿游原面对着大开的货箱门,抱着闪电的大脑袋不停抚摸:“别怕啊你乖,不会伤害到你的。”
赵寅在另一边梳着闪电的尾巴毛:“这天气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小鹿,拿点吃的出来吧。”
鹿游原闻言,赶紧翻了翻包。他们这边时间急着赶路,基本没有开过火,之前做好的热食早就耗干净了,一路上全靠各种即食产品对付。
他找出了一堆方便面,说:“我下去烧点水煮面。”
“我去吧,把锅给我。”秦楼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绕过闪电就动作敏捷地跳下了车。搭锅的小是早就做好的,烧的火也是以前存着的火把,秦楼一边烧着水,又在一边让李乔架了个台子切肉,动作利落像是做惯了的模样。
“小鹿看什么呢?”杜学文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副扑克,“打牌吗?”
“楼哥是不是经常做饭啊?动作超熟练。”鹿游原说。
杜学文看了一眼,笑了:“楼哥不常做饭,不过他手艺不错。以后有机会让他好好下个厨给你尝尝。”
这样恶劣的天气,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车外的光线暗淡,只有火光是明亮的橙红,秦楼侧身站在火旁,被火光勾出半边轮廓。
鹿游原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看着看着就突然道:“楼哥的眼睛是天生那个色?”半明半暗中的秦楼,眼睛居然隐隐透出些金色。
杜学文不明所以,凑过去看了一眼:“光打的吧。不过他眼珠子颜色的确不太深。行了没什么好看的,来打牌。”
“不打。”鹿游原摇头拒绝,他摸着手里的闪电,突然想起来,“陈哥,你是什么时候养的闪电啊?”
闪电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立了起来,抬头舔了舔鹿游原的脸。
陈顺原本在门边,听见鹿游原的声音,就回头笑着说道:“刚进军部不久的时候。”
“对哦。来说说,你怎么还养过警犬啊。”杜学文也放弃了他的扑克,“你不像是那种会把新人指导教练气疯的人啊。”
“我那时候还真就是。”陈顺说,“特别犟,很多事情自己想不明白,还不肯听别人的。把教练气得不行,让我滚去警犬大队和狗学学。”
鹿游原摸着闪电的耳朵,饶有兴致地问:“你们还有这种惩罚措施?”
孙家树朝他瘪了瘪嘴,小声说:“养狗算什么,你看看旁边,我们大少爷出生的赵队。洁癖、嘴刁还傲慢,当初被罚去养猪。”
“孙家树同志。”赵寅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听到了啊。”
“队长我错了,我自罚去帮秦队做饭。”孙家树大笑着跑了。
赵寅无奈地摇了摇头:“跑什么,我又没生气。顺子你养了多久的狗?”
“大半年吧。差点以为回不去了。”陈顺也笑,“闪电是我养的唯一一条狗,接手的时候它刚离开它妈妈。它小时候体质还不好,总生病,一度差点被淘汰。但它特别聪明,选拔成绩次次都是第一。我从它身上学到特别多的东西。”
鹿游原说:“你走的时候闪电一定很舍不得你。我觉得它就是闻到你的味道了,所以就一路追过来了。”
陈顺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从赵寅手里拿过了梳子,蹲在闪电身边,细细地给闪电梳毛。
等面出锅,龙卷风卷着暴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