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这个人啊,”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太多。”
钟云从耸耸肩,没跟他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反正不管真相如何,这家伙都不会承认的。
两个小时之后,他目送着一身制服的苏闲出了门,之后便回到客厅,忙碌了起来。
他找出了先前的纸笔,又开始了速写,而这一次除了他父亲的画像,他还加上了一段文字,大概耗了二十分钟左右,他做出了第一张寻人启事。
苏闲没有猜错,他是打着某种主意,尽管苏闲答应了帮忙留意他父亲的下落,但无所事事的钟云从无法心安理得地待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
之前的那副速写倒是启发了他,他决定自制寻人启事,张贴到人流量最大的街道去。
苏闲没有明说,不过言下之意基本是禁止他出门,钟云从也不是吃饱撑的非要跟他作对,只是身为人子,他有自己的责任。
苏闲说是会帮忙,但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围着他转,寻找钟致远于他而言只是顺带留心,可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自愿还是被迫,既然来到“孤岛”,这件事就非做不可。
他不聪明,也没多大的本事,只能想到这种笨办法。
他又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赶出十份寻人启事,他放下笔,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然后穿上了苏闲给他的大衣,准备上街张贴。
他不是不知道“孤岛”的夜晚格外的不太平,可白天苏闲在家,他肯定找不到机会出门的,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他的手放在了门把上,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他转身,走进了苏闲的卧室,从他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出了一把□□。
再然后,他便带着这把枪出了门。
楼道里很安静,他很幸运的,一个邻居也没碰上,下到了一楼之后,寒风扑面而来,他竖起了大衣的领子,走进了风雪之中。
钟云从来到这里也有好一阵子了,但还没好好逛过这座城市,除去苏闲那间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他待在张既白诊所的时间最长,其次是乌烟瘴气的西城,和异种打交道的次数都比正常人多一点。
他问了几次路,终于到了据说是东城区最热闹的一条街。
作为“孤岛”为数不多的热闹地段之一,东西南北的小巷将这其划分成斜十字形这条长乐街沿路多是两层高的砖木结构的老房子,有内走廊,还有雕花栏杆,一楼作为店面,二楼则是住宅。
不知道白天的光景如何,但此时此刻,这些正儿八经的店铺显然不是主角,整条长乐街几乎都被小摊小贩占据了,它们密密麻麻地堵在道路两旁,将店面招牌也遮的严严实实,如流水席一般从街头摆至街尾。
钟云从只能从旮旮旯旯的缝隙里窥到招牌的一角,勉强认出了这是卖馒头面条的,那是卖衣服鞋子的,还有一间什么都卖的杂货铺……
依照拥挤的程度,他是没机会进去逛了,好在这里一层还一层的,还有数不清的摊点等着他光顾。
他兴致勃勃遛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在这样的夜市里,各式各样的小吃摊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