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楚天易一面闪躲着,这会儿头痛欲裂,有心无力地闪避着他的攻击。君珩见他逐渐力不从心,也并不着急取他性命,接着道:“他是你手中的刀剑,伤天害理杀人取命。”从不眨眼。
“画中少年,名叫封。”
封……楚天易偏头躲过他的剑气,这个名字从未听闻。面上有茫然一闪而过,君珩趁着这个空档,一拳捶在他的脸颊,沉重的一声闷响,一颗红果须臾之间落入楚天易口中,不待他反应,君珩又是一记猛拍,那棵小红果儿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殿门口陆有才刚到门口,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按理说他一个早就知道内情的人,在尘埃落定之际,更因该神情莫测一点,留一点神秘感才对!
但是这种自食恶果的戏文,他觉得还需要好好观摩,才能写的更细致入微,引人入胜。
所以后面舒天还有楚天庸楚惜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被他全拦在了外面。
“这是何意?”楚君庸看到楚天易踉跄了几步靠在柱子上,目光盯着地上好一阵子都没有动弹的道,忽然觉得那道目光淋淋带血,极为悲痛?
“看戏。”陆有才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回了两个字。
他们身上还有大片血污,血腥之气也未消散。闻言全都在门口站定,负手而立看着殿中。
楚天易吞了小红果儿之后,记忆纷沓至来,如同洪水猛兽,让他溃不成军,眼中红意渐退,小心翼翼地走向呼吸微弱的道。
唇齿嗫嚅道:“你……你……”,嗫嚅了半天,始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地上很凉,道的背贴在上面,寒气通过皮肤入侵血液,寒了五脏,寒了筋骨,整个人都是冷的。但是其实身上的血早就凝固了,如果掀开他的衣衫,会发现上面刀痕交错,无一完好处。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靠近自己,眼睑颤了颤,嘴角吃力地扯动,想要微笑,说些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的话他听得很清楚,只觉得眉骨在隐隐作痛,全身都是伤毫无感觉,陈年旧疤却为什么会痛?痛得他眼角发红发热,热流顺着眼角滑落,流淌出红色的血污。
如果……如果还有来时的话,我还做你的刀剑,无心无眼。
道闭着眼睛,双唇动了动,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道!”
楚天易一声嘶哑的呼喊,从胸□□发出来,凶狠的面庞乍然转喜为悲。抓向他缓缓滑落在地的手臂,这人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枯瘦,衣衫空荡,早就被血浸透。
“对不起……”楚天易松开手,看着他满身血污不敢触碰。身心俱疲,抬眼看看那鎏金的皇位,又看看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满身血腥,低着头又道了一句:“对不起。”
道眼睛都无力睁开,只剩一股残念还在作祟,隐约听见他再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都是自己选的。
明明身体感受不到痛的,楚天易皱着眉头,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手臂也跟着颤抖。他的眼里只能看得见权势,而他永远都站在自己的前面满身鲜血,又了无生气。
说不清谁的执念更深,大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