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阴鸷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石凳,宁萧然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他没什么弱点可以攻破!”
棋子滑落到掌心,被他用力一捏,手里白玉似的棋子,便化作齑粉。
目光扫过那些黑漆漆的棺木,里面的鬼将都带着沉重的镣铐,天灵盖上贴着符咒,眼睛却睁的很大,平整的躺在棺材里。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兵分两路从峄山出发,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估计容离也会应顾不暇吧?
一声轻哼,甩手出了石室。
身后响起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或轻或重的金属的碰撞声开始接踵而至。
许咏见他出来,立马道:“将军!”。
恭敬地半跪在地,等着他的命令。容参以为许咏是自己安插在宁萧然身边的眼线,却想不到宁萧然只是将计就计,到关键的时候反戈一击。
要不是许咏的禀告,容参就不会不从心底防着容离,导致自己没有依靠呢!
“通知几个州城的督军,三天之后的晚上酉时我们就开始行动!”
“是!”
容离在长临的话,他们始终是要两军对垒的,宁萧然摸了摸胸口,早就已经捂不热了。
“我发誓,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宁萧然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目光看着前方无尽的黑夜,眸中却有烈火在燃烧。
兵权在握,调兵遣将已经不成问题。这些年封戬在容参边上出谋划策,所有的动向他都清楚,就凭宫中那些亲卫守军,实难应对从各州城而来的千军万马。
而他只需带兵直入长临,和容离进行最后一战。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容离也是聪明人,或许早就已经猜到了。
宁萧然解下腰间系的酒壶,拿起来猛地朝嘴里灌,不多时就已经见底了。身上的盔甲被解了下来扔到地上。
嘭的一声砸了手上的酒壶,拔出了长剑,对着皎白的月光,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
剑光一闪,宁萧然眯着眼睛,脸上毫无醉意,眼底闪露出复杂的情绪,凌厉的剑锋从地上扫过,尘土飞扬,剑锋一偏斜斜擦过树皮后,被他强势回。
“每次风云变幻之后,必然会掀起血雨腥风。”天机站摘星楼上,喃喃自语。
容离和君珩的身影逐渐拉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身边白鹤发出咕咕的叫声,格外的悲切,忽然振翅飞起,在天机道人的头顶上盘旋嘶鸣。
“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吧,哈哈!”君珩扬着眉毛,回头对着容离弯着唇角,两人双双在“君府”的门前站定。
城楼距离这里不远,还能看见隐约的火光。
长袖滑落到手臂,露出里面的白色的亵衣,一边敲门一边戚戚:“可惜了,忘了买小鱼干了!”
“下次吧。”容离的手掌习惯性地朝他的头顶压去,安抚的摸了摸。
君珩亦是受用的停住了敲门的动作,以至于舒天开门的时候,就见两男子身披月光,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
“冥主、王爷。”舒天底下脑袋,自从他们来了这长临城之后,越发亲密了……
虽然也才不过三五天而已?
容离地点点头朝着屋里走,君珩见状拍拍舒天的手臂,也跟在后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