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沃叫了一声,然后是人摔地上的闷响。
卢社猛地起身,掀布帘出去,仓库的阁楼有点高,他们上来是爬梯子的,现在塞尔沃躺在地上,满头是血。卢社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塞尔沃头上就有伤,现在摔这么一下,要是角色死亡,他去哪儿捞戴立先生啊!
卢社很着急,离地两米的时候直接跳下来,小腿嘎巴一声,但他没在意,扑到塞尔沃身边检查他的伤势。血汩汩流一脸的塞尔沃半睁开眼,“啊…啊…”
“能说话吗?”卢社见他说不出话,抽出对讲机呼叫狱警,“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到!”
男人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在通过他看什么人,终于,他的喉头一颤,坚定地叫出那声,“阿鹿。”
这是陌生的语言,至少与临时蓝区赋予他的语言系统不一样,也不是卢社日常使用的帝国通用语,但卢社听得懂,这是联邦第八星区首府星克莱斯的语言,在黑天里突突突的时张与幼找不到话题有时候就教他们用克莱斯语讲自己的名字。
鹿。
卢社的心提起来,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典狱长的命令没人敢怠慢,下一秒,狱警带着医生冲进来,医生检查了一下,让人把塞尔沃抬走,“头骨没有骨折,但是创口有点大,需要缝针长官你的腿没事吗?”
“腿?”卢社有点反应不过来,“腿没事…啊。”他低头,右小腿的诡异地弯出一个幅度,剧痛从慢一步从那里传来。
陆科先生闷哼一声,满头冷汗,他记得医疗室的医生只有一个,“你先给塞尔沃缝针,骨折而已,我不要紧。”说完两眼一黑。
孤岛监狱开始流传陆科先生和塞尔沃老大在他们看片的阁楼里约会,然后情到浓时两人从上边滚下来双双负伤的留言,关于谁上谁下的赌局,双方赔率持平。
毕竟都受伤了,开赌局的老道尔顿深沉地想。
陆科先生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的右腿打了石膏悬挂在木架上。贴心的狱警在床头柜上放了牛排和橙汁。他试试温度,已经凉了,听见响动的医生敲门进来,“长官,呃,我想你会想第一时间知道塞尔沃先生的情况。”
“当然。”
“塞尔沃先生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一个令人放心的词,“其它方面没有问题。”
卢社结结实实松一口气,“他醒了吗?”
医生摇头,“傍晚醒来一阵,又昏睡了。”
其实是醒着的。
塞尔沃睁开眼,看向那个不声不响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青年。灰熊淡定地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是塞尔沃先生还是子爵阁下?”
“你是谁?”忽然复苏的记忆纷乱至极,让戴立的头胀痛无比,不断有一段食物中毒的前世记忆试图说服他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如果承认了,他就没机会找到阿鹿了。否认是痛苦的,为了阿鹿,他甘之如饴。
“你好,子爵阁下,”灰熊面无表情地说,“我是阿普斯军事学院蓝区工程系学员,您可以理解为蓝客预备役。如您所想,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如何证明?”
“阿普斯军事学院和奥古斯都军事学院正在举行军演,这里是战场之一,”灰熊道,“按照预定,我们争夺的应该是蓝海之泪,塞尔沃这个角色离成功太近,会规避不交予用户,您出现在这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