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不敢相信地看着虞墨戈,此刻连羞都没有了。呓语似的道:“你……要娶她……”
“怎么,不可吗?你不是要说吗,可以。你今儿说出去,我明个就娶她。我还得谢你呢,不然我还真找不到理由让她应下。”说着,他挑眉看了眼容嫣,笑了。
“不可能,骗人。你不可能娶她……”徐静姝眼泪扑簌簌地流,可一点都不招人可怜。
虞墨戈方才还佻然的脸登时肃冷起来,寒森森地瞥着徐静姝,声音低沉道:“你值得我骗吗?若非你今儿闹到这来,我真是懒得与你多说一句。你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自己不清楚吗?年后相亲时你是如何羞辱人家周侍郎家公子的?周少爷羞愤而归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是你兄长求到我母亲那,母亲看在你们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才替你们解了人家的怨气!不然侯夫人会把你嫁到清河?”
眼看着徐静姝脸色愈差,容嫣终于明白远嫁是如何一回事了,任性如此,还是不自己作出来的。容嫣叹了一声。
虞墨戈听闻瞥向她,手轻搭在她肩膀,安慰地抚了抚。
徐静姝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柔的虞墨戈,而这温柔竟是对她。
“……可是,她嫁过了啊1”徐静姝仍不敢相信。
“嫁过又如何?”虞墨戈分明是哼笑,可看向容嫣的目光中笃定柔情毫不掩饰。眼前的女人,“嫁过”这个词根本掩不住她的魅力与内蕴。于她而言,“嫁过”不过是一种经历,而不是身份的标签;况且对他,爱便是爱了,深陷其中不需要理由,自然也没有任何可以成为他的羁绊。
这些旁人是不会懂的,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懂。
他看着徐静姝,轻笑道了句:“你是没嫁过,可你这辈子也比不及她半分!”
此刻,徐静姝仅有的优越感被虞墨戈践踏得粉碎,她无颜以对,绝望得嚎啕大哭。
人最可悲的不是没有认知,而是明明认知到了却有意逃避。她不是不知道容表姐的好,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拿“嫁过”来否定她的所有,拿“嫁过”来支撑自己。可“嫁过”在虞墨戈那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唯一的支撑没有了,心底容表姐的优势展露无遗,她自信坍塌,再没有可以坚持的理由了。
到底是痴心才会如此,容嫣叹了声,遣云寄带她去前院让护院把人送回去,嘱咐她不管是徐家小姐的事,还是虞少爷的事,不可多言一句。
云寄也是个通透的,虽不可思议这会儿却也将眼下看个清楚,连连点头应下了。
人一走,容嫣松了口气,看着虞墨戈含笑道:“谢您帮我解围。”
“不必,我可不是帮你。”虞墨戈慵然笑道。
容嫣愣了,却闻他又道:“我只是讲了实话而已。”
实话……容嫣表情更是茫然,想起了他在客栈说过的话,“我娶你。”他是认真的?不对,她都把话说清楚了……
她还在这忖度,虞墨戈却悠哉地坐在了贵妃椅上,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他倒是不拘束。容嫣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您怎来了?杨嬷嬷说得还真对,不管到哪都见着您。”
虞墨戈顺势倚在引枕上,笑容佻薄道:“不见我,你想见谁。”
这哪里是自己想见谁的事,而是这一次次的相遇绝非巧合。容嫣盯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