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湛九江乖乖伸手去关灯,然后整个人缩进梁季文怀里,还以为自己会很神地闭好久眼睛才会睡着,结果没两分钟就睡熟过去了。梁季文听他呼吸变平稳了,才动动身体换了个让两人更舒服的姿势。
屋里暖烘烘的,睡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湛九江迷迷糊糊地就被热醒了,下意识地要把被子踢开,手脚都给伸出被子外头。
“热了?”梁季文警觉,他能很快入睡,也能很快醒来,湛九江伸胳膊蹬腿的动静不大,但梁季文还是醒得很快。
屋里虽然只留了一个火盆在烧,但两人都是火力正旺的年纪,外头虽然冷,但被窝里是很暖和的。
“不许掀被子,把衣服脱了。”梁季文没指望湛九江回答,三两下把湛九江脱得只剩一条破了洞的内.裤,怕他再乱踢被子,把人抱得紧紧的。湛九江虽然醒了,但脑袋里头跟浆糊也差不了多少,被梁季文摆.弄完了,又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梁季文果然把湛九江要求的那些东西摆上的餐桌,但可惜的时候湛九江没能好好享受。半也热得脱了衣服,早上就不想起床了,本来湛九江就爱赖床,这下可好,差点睡到上班时间。湛九江扒拉着头发急得团团转,梁季文到好,靠着墙,慢条斯理地吃着奶馒头,别提多悠闲了。
第181章
随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最近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在这焦躁的氛围里,吵架的人越来越多,钢铁厂的年轻人比别的厂子多一些,相应的,报考的人也多一些。也许是想缓解压力,也许是被压得喘不过气崩溃的,也许是考试家属先崩溃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交织在一起,厂里滋事挑衅的人多了很多。
工会和管理层忙的焦头烂额,值班表是变了又变,梁季文没什么心思在高考上,对上下班的时间要求也就是看着能不能赶上接湛九江“上下课”。
梁季文九点下班,回家把碗洗了,小米淘好在炉子上拨了小火煮着,屋里放上火盆,加上铁架,边暖屋子边烧水。走前再揣上一个红薯。
红薯是做完饭就放进炉子里的,借着余温和灰烬的保温效果,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依然是热乎乎的。
湛九江“上晚自习”的地方离小洋楼不远,梁季文也就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已经过了十点钟,这一片几乎就只有湛九江他们这里还是亮着的。大部分人早就睡了,即使还有没睡的,也想省着一点用电。在周围一片黑乎乎的情况下,湛九江他们这“自习室”个外显眼。
自习室是出租屋的隔间被拆卸掉,因此里头空间他很大,乌泱泱地有两百多号人在里头,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也有的把纸抵在墙上写写画画的。人虽然多,但是很安静。
梁季文扫视一眼,很快就找到湛九江的位置,见湛九江正拿着笔在写写画画,便没去打扰他,绕到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湛九江做题的速度很快,没两下就写好了,步骤很详细,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注解。满满当当地写满了一张纸,他把笔放下,扭着身体要把纸传给别人,一偏头就看到了梁季文。
湛九江到梁季文,愣了一下后很快就露出笑容来,把纸给了身边的人,指了目标后就开始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包里。梁季文把包接过来,很自然地背在身上。
他俩走后,马上就有人过来坐上了湛九江的位子。这里的桌子凳子都是各自从家里搬来的,没搬过来的人要么站着要么向那些有的人借,等他们不用的时候才能坐。
梁季文把湛九江的手抓住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冷冰冰的手碰到热乎乎的烤红薯,把他乐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在梁季文口袋了揣了一会儿,等到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