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江咬着唇想了两秒钟,才把眼睛闭上,一脑袋扎进梁季文的怀里,打屁股往下挪,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
梁季文搂着湛九江,很快,湛九江的呼吸就平稳下来了。凌晨六点的太阳已经隐隐约约地要露出尖儿了,梁季文先是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想看看湛九江恬静睡颜的时候,却发现只能看到湛九江那湛九江乌黑脑袋。
梁季文失笑,然后用手把湛九江的脑袋跟最近的胸膛分开,湛九江不满地吧唧着嘴,梁季文凑过去在他嘴角处嘬了两口,轻声说道:“很爱很爱你。”
湛九江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听见,梁季文就当他听见了。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湛九江抓着头发眯着眼,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从床上爬起来,手在被子摸了又摸,也没摸着梁季文的的半根头发。
“梁季文梁季文”湛九江扯着嗓子就喊,但是他肚子里没什么东西,饿得慌,喊得声音也不大,虚得很。
“又怎么了?”梁季文听到声音,手里拿着木铲就把门打开了。
“你过来~”湛九江扯出一个笑,朝梁季文招手。
梁季文本来是不想过去的,但是湛九江的笑是那种刚睡醒,还迷糊着,带着朦胧和傻气的笑。梁季文一个没把持住,被敌军迷惑住,只能乖乖过去当俘虏。
湛九江抓着梁季文的衣服,凑过去贴在梁季文的肚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起脑袋看着梁季文:“睡觉的时候,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跟我说话。”
梁季文面色如常,摸着湛九江的额头,淡淡地说:“是吗?那可能你把梦里的场景当成真的了吧。”
“我昨天没做梦!”湛九江皱着眉头,不太高兴。
“那就是你忘记你自己做了梦了。”梁季文说完,也不管湛九江的气愤,就要给他扒衣服。
“梁季文,我没做梦!”湛九江一边跟梁季文作斗争,坚决捍卫自己的大背心,一边想要跟梁季文据理力争。
“成成成,没做梦。”
湛九江听着梁季文敷衍的语气就生气,搞得好像他是考完试发了试卷结果只有二十分的小孩,把试卷丢了偏说没考试一样。
折腾了半天,湛九江终于是把自己饬好了,他坐在凳子上,梁季文一趟趟地把饭菜摆上桌,湛九江还在不死心地跟梁季文确认:“真的没人说话吗?”
“先松开,我把饭盛了先。”梁季文拨开湛九江的爪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两个人没羞没躁地在屋里呆了几天,湛九江都快玩疯了,抱着游戏机根本不舍得撒手。靠在梁季文的怀里,玩着游戏,吃着小点心,喝着果汁。他们床还靠着窗户,早上还能再晒晒太阳,别提多自在了。
得之不易的“假期”过去后,梁季文就定了一个时间表,决心不能再由着湛九江胡来了,他把两人从早上醒来到晚上闭眼睡觉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定好时间,留好空格。做好一件事情就打个勾,没再规定时间内作完的就打个半勾,要是没做的,就打个大叉。一个勾五分,一个半勾一分,一个大叉要倒扣二十分。
梁季文跟湛九江约定好,谁的分高,第二天就要乖乖听谁的。
湛九江拿着小纸片,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脖子了,这还不简单吗?他多给自己写点任务,写得详细一些,把一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