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三点多就醒过来了,头重脚轻的,鼻子也不通气了,脸颊也是热得发烫。
湛九江不用把脉都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但是他懒得动,被子被他裹得乱七八糟的,他也不乐意换个姿势,觉睡饱了,也没了困意。
窗子还开着,窗子上的木雕都被雪化后的水打湿边成了深棕色,连带着靠近窗户的被子都湿了。湛九江一晚上都只穿了秋衣秋裤,在窗户边靠了半宿,窗户还开了一整个晚上,晚上零下七八度的气温,被风吹了一晚上,不被冻发烧,那才有鬼呢!
外面的天还是黑,而且这是的温度又低了一些,湛九江觉得有些冷,但还只是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其他的一概不动。
第125章
早上五点钟,湛九江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过很快又醒了,头疼得跟一团浆糊似的,难受得直哼哼。
身体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痛,尤其是肩膀和脖子,湛九江给自己测了一□□温,差不多快到三十九度了。
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湛九江怕冷,关了窗子翻出棉袄穿上,肚子闹腾得厉害,但湛九江却是没什么胃口吃饭,关着门拿出小铜炉煮了一锅粥,水咕咚咕咚地翻滚着,冒着白气。
湛九江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一旁看着,不想动,不想刷牙,不想洗脸。倒不是他离了梁季文就不能活了,现在这个脆弱情绪,大部分都是由发烧引出来的。他跟梁季文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患得患失的情绪在他心里并不明显,但还是有那么些是存在着的,湛九江也很清楚。
本来睡上一觉他就能平复的心情,在昨天一夜的吹风下,糟糕的心情就像他的体温,一节节的攀升,生理加心理的双重作用下,湛九江显得很是颓废。
难受!
湛九江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梁季文刚走,本就是情感出现空缺的他,又被生病这么一打击,分外想念着梁季文。
要是梁季文在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梁季文在的话,梁季文根本就不会让他发烧吧!梁季文请了这么多天的假,厂子里的人会不会刁难他呢?会不会直接将他开除了呢?如果开除了的话,那就好了……梁季文会不会一个气不顺,把看他不顺眼的人全部一通给揍倒在地呢?那样一定特别好玩!
湛九江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时不时爬起来给粥搅拌一下。
梁季文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袋子的山药豆和一捆新鲜的山药,但湛九江懒得动弹去洗,翻出了山药干,往粥了一加,盯着锅里的白粥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湛九江走神了一下,不过他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地走神。
粥煮好了,湛九江灭了火,虽然还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但还是进洗漱间刷了牙,然后就把手炉的火也给升起来,抱上床,烘被子去了。
手炉是湛九江淘回来的一件小古董,黄铜色的,花纹不是很多,看着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