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快进屋,让我看看你后边的伤口咋样了。”湛爷爷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也有点东北口音了,他紧张着梁季文的伤势,一着急,口音就出来了。
“对对对,快进去,快进去!”被湛爷爷怎么一说,梁家人都顾不上其他的了,男人女人们都赶紧过去把堵在门口的东西给清理了。
湛爷爷一看,果然伤口又撕裂了,不过梁季文控制得好,流血流得不多,湛爷爷给梁季文上了药,梁季恒四肢并用地爬过去,在梁季文的身边嘟着嘴巴给他吹起气。
“呼~呼~噗”梁季恒努力鼓着腮帮子,往梁季文那边吹气,吹着吹着口水就一起带出来了,梁季恒觉得好玩,就噗噗得开始往梁季文那边喷口水,双胞胎歪头感觉小.弟.弟那样好玩,也噗嗤噗嗤地爬过去挤在梁季文那里喷口水,围着梁季文的大人小孩们都被逗得直笑。
被喷得满背口水的梁季文:“......”
梁季文的伤口被处理好了,大家也笑过来,梁季文就说了一遍他想到的主意,湛九江还把梁町抄好的信拿出来给大家伙穿着看了一遍。
梁家梁爷爷以前上过私塾,梁妈妈读过书,其他人也多少上过一些扫盲班,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能把信看完。
“这样能行吗?”梁奶奶惴惴不安的问。她是个农村老太太,这辈子脸县城都去得少,一想到这封信是要给*主席的,她心里就忐忑得很,一颗心扑通扑通得快跳出来了。
“这方法的可行性还是比较高的。”梁家就属梁妈妈的文化程度最高,她是个新时代的知识女青年,她在乡下这么多年,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但对时事还是很了解的,她微微垂眼,浓密地睫毛遮住她复杂的神色,“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如就这样吧。”
“那我们是不是要在润色一下这封信?”梁大伯问,他想得多,这封信是要给主席他老人家的,梁町的成绩一直不错,但毕竟是十岁的女孩,笔迹稚嫩,言辞也有些幼稚,他觉得这样呈给主席有些拿不出手。
“不用,这样正好。”梁爸爸从梁大伯手中把信抽出来又看了一遍,“既然是町丫写的,那稚嫩些是最好不过的。孩子的心思总是最单纯的,也最能打动人。”
湛九江对这话十分赞同,他的文笔不错,换他写的话一定能把这封信写成一朵花,既能突出他们的委屈又能衬出崔大炮的恶毒。但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这样做。一来,*主席的眼界那么开阔,经历的事情也多,哪里看不出他们这些小心思,二来他们不过是没啥见识的乡下人,如果写得太过,就不符合他们这些人的身份了。
梁町来写,完全是通过她还未成熟,还未经历过太多污浊的眼睛看到的,用心想出来的,这样写出了的话带着客观和孩子的天真,在无形中就让人偏向了他们这一边。
写信的办法就这样通过了,但问题来了,他们要怎么才能把这封信寄出去呢?
“我还有几个信得过的熟人可以帮忙。”湛爷爷开口。
“我爸那边也认识一些人。”梁妈妈也说。
湛爷爷和梁妈妈的家属都有烈士,现在的成分是不错的,但实际上,她们的成分都不太好。
梁外公祖上是和草原打交道的,后来闹外国人打进来了,就开始号召响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