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身子,即使刚醒没多久,玩了一会儿就犯起了困意。他被野猪在身上撕开好几道大口子,体内又因为走火入魔,三分之一经脉都了重创,唯一的好处可能是濒临死亡的危机让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吧。
不过......
睡梦中的梁季文不自觉地勾起唇角,默默想到,如果能让他变回正常人,可以让他的家人开心,受再重一倍甚至是经脉尽毁的伤,他也是甘愿的。
病房里的有旁边床的说话声,他们住的这个病房,十来张病床,不过因为现在正值午饭时间,病房里只有五六个人。像梁季文这样有两个人陪同的,基本上没有。
旁边床的姑娘看着田芳动作轻柔地坐着梁季文身边,眼里闪过羡慕,而后瞥见田芳往她的位置看过来,立马快速地低下头。
田芳虽然挺可怜这个姑娘的,但她也明白这个时代虽然嘴上喊着男女平等,但实际上重男轻女的情况照样存在,而且不比以前好多少,只是明面上大家不会做得太过分。
梁建良抱着水壶回来的时候,衣服凌乱,脸上也带了几道细小的划痕。
田芳从梁建良手里接过水壶,即使看见丈夫的狼狈,但也还是喜气洋洋的,不过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让你打个水,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
给他掸了身上的土,又发现背后有一大片水渍,伸手碰了碰,发现没渗到衣服里面去才放下心来。
“外面有两家人打起来了,我去拉了两下,就被那两家女人给抓了两下。"
梁建良有些疑惑,但也没多大惊讶,毕竟儿子醒了,媳妇儿高兴也是自然的。只是......梁建良还是有些.......这么说呢,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梁建良还是很了解她的。虽然田芳有很多的加分,但大环境如此,田芳平常都是比较低调的,除了相貌和气质不像农村人,其他的可以说比大多数村里的媳妇都要好。
听他这么说,田芳隐约猜到是哪两家人了,但她顾虑到旁边的那个姑娘,什么话都没说。
往盆子里倒上热水,掺好了温水,让梁建良洗了把脸,然后把自己的袖套脱下了给搓了,不过梁季文流的血有些多,血都渗到她袖子里面去了,不过好在不是很多。袖套上的血很多,而且早就凝固了,不好洗,只好一直泡着。
在医院里没什么事情干,田芳就去找病房里的一个慈祥的老太太聊天,梁建良趴梁季文身边补觉,邻床的姑娘两眼放空地盯着他们俩,不过梁建良一贯大大咧咧,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在床边趴下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梁季文在梁建良睡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就醒了,额头上有些汗水,他是被疼醒的。他没有喊人,现在他的性命已经无忧,虽然疼痛,但无大碍,要是不痛的话,那才糟。
不过......梁季文有些感慨,这辈子虽然生在农村,但他没吃过什么苦,也就是这几年闹饥荒,吃不饱罢了。想起上辈子那些年受的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