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梦柳点点头,两人抱着温情地亲了一阵,夏昭道:“我这就派人将那婢女送回去。”
“别。”韩梦柳扯住夏昭的袖子,“君后行事从来是一个意思后头还跟着许多个意思,我总觉着此次不只是送个通房丫头这么简单,不如就当做普通侍婢留几日,看看再说。”
夏昭略一思索,“那好,就听你的。”
初荷被留了下来,负责照顾夏昭与韩梦柳日常起居。几日时光平静过去,韩梦柳的身子更加不便。临盆近在眼前,胎儿被调理得很靠下,腰与耻骨处难受得无与伦比,肚子也一日硬过一日,隐隐的腹痛一直持续,随时说要生了他都不意外。
然而即便不适,他仍是坚持步行,夏昭不在,他便叫初荷陪他。花园中时走时歇行了一段,日头有些毒,初荷请他到一旁树荫下的石凳上休息,他便撑腰挺腹缓缓行过去,又撑腰挺腹坐下。
双手一上一下环抱着石头般硬的肚子,眼角挂着不耐的神色。
初荷站在旁边轻轻摇扇。
“呃……”突然,韩梦柳抱着肚子呻/吟起来,身子微抖,“呃……啊……”
初荷忙问:“侧妃殿下怎么了?”
韩梦柳皱眉喘息,“怕是……要生了。”
“那……奴婢扶殿下回去?”
韩梦柳点点头,抬起胳膊。初荷便伸出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扣在韩梦柳腕上。
“侧妃殿下请行。”
话音刚落,韩梦柳突然迅速抓住初荷的手腕一翻,摊开她手掌,只见初荷食中二指间夹着一枚极易被忽略的细长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韩梦柳冷笑一声站起来,亦不再呻/吟,“晌午日头如此毒辣,你若是个本分婢女,怎会不知劝告主人在室内休息?走累了也不提议回去,是因晌午花园深处人烟稀少,方便你下手吧。”
初荷抬起眼,冷冷地望着韩梦柳。
“未经人事的女子,即便性情再沉稳,突遇主人临产亦不了惊慌,而你却像是早料到了,甚至是期待一般。而且,前日你服侍我烫脚,我发现你手上并无普通侍婢该有茧,反而在指间有茧时,我就知道你必定有诈。”
“侧妃殿下究竟想说什么?”初荷的目光仍是平静。
韩梦柳眯起眼,“如此淡定,亦不像是宫中为主子办事的奴婢,而是像职业杀手。”
初荷面无表情,默然不语。
韩梦柳叹了口气,“此事因由我已知晓,临盆在即,我不愿杀生,你走吧。”放开初荷手腕。
初荷再看韩梦柳一眼,转身走上花园中的小径,韩梦柳望着她的背影。
突然,小径那头传来声响,扎着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