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跪在洛玄面前的他。
又一人道:“嘿嘿,真是走运。哥几个拿下了这三殿下,以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啦!还真是多亏了易大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风怒不可遏地拔剑挡在洛玄面前,转头瞥见洛玄黑沉沉的脸色又有些慌乱,斥道:“放你的屁!少主,你切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是真的不知他们会跟上!”
洛玄依旧坐在那床边,冷眼扫了一圈,随手将散乱的乌发拨弄到耳后,沉声道:“……我信你。”
接着,拢着半披在肩上的外衫慢悠悠站起身,拔出地上那灵剑端于眼前,指尖抚了抚剑上的金丝纹路似是自言自语道:“你说,拿下我?”
他的神色在灯火摇曳中忽明忽暗,戾气陡生,方才讲话那人不自知地竟后退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洛玄青色薄衫翩飞,带着一阵劲风刮灭了那油灯。黑暗中,那人发不出一声惨叫喉咙就被直直贯穿,银光流转的剑尖从他枕骨后冒出个头,险些就插入身后那人的眼窝。
“你们也得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耐。”
仿若一个信号,洛玄将剑猛然从那人喉中退出的一刻,白澄和易风同时出手,皆是刁钻狠辣,直中要害。
洛玄的剑向来用在降妖除魔,却也不是没杀过人。心中正满腔怒意无处发泄,这些个人又个个不怀好意,让他们活着出去一个都将置自己和易风于危险,是以这一剑下去,毫不犹豫。
不再多想,洛玄执剑捏诀欺身上前。一时间,小小的木屋内灵光四溢,狼藉遍地。
乌合之众不消片刻便死的死伤的伤,一片呜呜呀呀惨叫哀嚎。有人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拼了命逃出屋,立马被守在屋外的大灰撕咬扯碎。有几个漏网之鱼趁着大灰撕咬同伴之际一瘸一拐地逃命,白澄冷笑一声银扇离手,径直飞出在空中转了个弯儿,便齐齐取了性命。
这场笑话一般堪称以卵击石的“围捕”不消片刻就匆匆落了幕,三人甚至衣角都未沾染血渍,只有那大灰满口鲜血有点骇人,仍在意犹未尽地低头啃食着,院里的三只鸡吓得跳过了篱笆钻到隔壁家去了。
洛玄皱了皱眉,不悦道:“别吃了,会生病的。”
大灰讪讪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缩回了角落。
屋里屋外横七竖八尸骸遍地,打斗声也惊动了左邻右舍,一个个探出头来看到血流满地又吓得躲了回去,带着惊恐从门缝看着他们,胆小的只瞅了一眼就呕吐不止。
洛玄的小木屋经不住这一番乱斗,也终是报废了。木门吱呀了几声“”一下整扇扑地,屋顶被白澄掷出了一个洞,四面八方的木墙俱是剑气穿过留下的窟窿,丝丝窜风,屋内摆设更是惨不忍睹,勉强只剩下炉灶还有个完样。
洛玄扶起一把椅子,看了眼四周,放弃了继续拾的想法。
有些个胆子大的村民陆陆续续聚集在屋外,隔着数米远远的望着。洛玄想上前解释,村民见他出来却是齐刷刷后退两步,均带着惊疑不定的惧意。那群人你推我搡的,最终还是老村长佝偻着背走出人群,小心翼翼道:“道长?你们这是……”
“为民除害。”白澄擦了擦折扇残留的淡淡血痕,不以为意地笑道。
洛玄尬笑了两声,知道这村子是不能再留了。且不说村民们会怎么看,继续留在此处只怕是会不断招来这样的人,给这个朴实的小山村带来杀伐。这里恬淡的生活,不该被破坏。
村民们将信将疑地散去后,易风又是对洛玄一跪,说了些语无伦次的感激之词。洛玄佯怒地斥了两句,这人才肯起身。
地上的景象实在有些可怖也有些倒胃口,三人一兽趁着天未亮全,合力将地上这十余具尸体运到深山毁尸灭迹。